这样参与度极高的公共场合,需要打造亲民形象的议长自然不能错过。
每年举办地点和承包商的竞争激烈,徐总好不容易才抢到今年份的名额。
徐总和kfc撞了创意,也戴了假象耳,只不过他胖胖的身躯可比kfc合适多了。
边临松想不出什么兽耳适合自己,也不想搞得太夸张,戴了单侧螺旋结构的耳环。
有人问议长先生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,议长先生微微一笑,语带神秘,说是自己成长过程中一个重要的纪念品。
再问详细点儿,议长先生就笑而不答了。
边临松路过反光的玻璃时,瞥了眼自己。
这串耳环在一众叫人眼花缭乱的耳饰里,低调得毫不起眼,也很廉价。
可对于边临松来说,却标志着他一生中最耀眼、最值得纪念的时光。
哪怕爬到联邦金字塔塔尖的现如今,都不如当初叫人怀念。
有些东西宝贵之处并非在它本身的价值,而是赠送者在被赠送者心中的地位。
边临松轻飘飘叹了口气。
最近想起那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了。
该做的场面活儿差不多都做完了,秘书长问边临松要不要回去,他看了看热闹的街道,挥挥手:“大家平时工作辛苦,今天难得有机会,好好放松一下,都去玩儿吧。”
说罢,婉拒了徐总的陪同,享受一下同样难得的独处时间。
既然已经结束了刷脸任务,边临松不想在剩下私人行程中被认出来,戴上帽子和口罩,选择人相对少一点儿的巷道和店铺。
一拐弯,差点撞上人。
脱口而出的道歉,在看到车轮时刹住一半。
自从岑寻枝受伤后,边临松对轮椅就格外敏感,连带着递交和主持了许多便利残疾人出行和各种配套设施、服务的议案。
帽檐下,他先是瞥见了轮椅,心里莫名柔软了一下,仿佛透过相似的款式看见朝思暮想的人。
等抬起头时,那柔软登时转为磅礴的心跳。
“……哥?”
先不提不爱出门的岑寻枝怎会有兴致来这种人头攒动、热闹非凡的场合,边临松的视线已经被黏住了。
他看见了什么。
他看见了什么?
到哪儿都风度翩翩、处变不惊的议长先生,已经完全呆住了。
直到对面人皱着眉不耐烦地要离开,他才一个箭步上前,抓住轮椅的扶手,瞠目结舌:“哥、哥,你……”
他清楚地看见了岑寻枝脑袋上的黑色猫耳。
而且,还是会动的猫耳。
很小幅度地一抖,却格外灵动,配上那张隐隐含怒的漂亮脸蛋,竟然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……娇俏?
就像是有小奶猫的爪子,在心尖儿上轻轻挠,痒得叫人无所适从。
边临松眼睛都直了。
没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自己的心上人戴猫耳、摇猫尾的样子。
更何况,还是岑寻枝这样既冷又艳挂的,效果超级加倍。
而对于边临松来说,命中率是摧枯拉朽的。
岑寻枝发誓自己听见了这混蛋咽口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