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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的地下密室里,只点亮了几盏昏黄的煤油灯,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。
江御景被铁链锁在石椅上,双眼被黑布蒙着,耳边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。
滴答——滴答——
每一声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。
“叶夕岁……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最后一丝侥幸,“你拦着萧逸年杀我,是不是……对我还有情?”
黑暗中,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。
“情?”叶夕岁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江御景,你配吗?”
她缓步走近,指尖轻轻抚过他的手腕,冰凉的刀刃随即贴上他的皮肤。
“我只是觉得,让你死得太痛快,对不起碧桃,对不起那些被你折磨至死的无辜下人。”
刀锋划过,鲜血瞬间涌出,滴入下方的铜盆中。
滴答——滴答——
江御景浑身一颤,呼吸急促起来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叶夕岁没有回答,只是让人在盆中盛满水,放在他脚边。
“听清楚了吗?”她俯身,在他耳边轻声道,“这是你的血,一滴一滴流干的声音。”
江御景剧烈挣扎起来,铁链哗啦作响:“叶夕岁!你这个毒妇!杀了我!直接杀了我!”
可回应他的,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和那永无止境的——
滴答——滴答——
三天后。
当密室的门再次打开时,江御景已经彻底疯了。
他蜷缩在角落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“血……血……”,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结痂,可他的精神却崩溃了。
叶夕岁站在他面前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江御景。”她轻声唤他,“该结束了。”
刀光一闪,他的头颅滚落在地。
城墙边围满了指指点点的百姓,看着随着冷风飘荡的残缺尸体,都忍不住拿烂菜叶砸了过去,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砸的好。
江御景的头颅被悬挂在最高的地方,双目圆睁,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。
而他的身体,则被扔进了边关的狼群。
那些曾经撕咬过叶夕岁的狼,如今将他的血肉啃食殆尽,连骨头都没剩下。
苏沫禾被锁在铁笼里,早已没了人形。
她的手脚被齐根斩断,伤口用烙铁烫过,只剩下躯干和头颅,像一具可怖的人彘。
当叶夕岁走进来时,她浑浊的眼珠动了动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
“苏沫禾。”叶夕岁蹲下身,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,“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碧桃的吗?”
苏沫禾的瞳孔剧烈收缩,疯狂摇头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。
叶夕岁笑了。
“放心,我不杀你。”她站起身,对身后的侍卫道,“送她去最下等的妓院,告诉老鸨好好照顾她。”
苏沫禾目眦尽裂,张口呜呜的想要说什么,但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后,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。
她被装进一个特制的木桶里,像货物一样抬了出去。
在妓院里,有些客观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,对她轮番折磨。
死竟然成了她最想实现的事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京中最肮脏的暗巷里,苏沫禾最终染上了花柳病,浑身溃烂,痛苦不堪。
临死前,她恍惚看见叶夕岁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下辈子,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蠢事了。”
苏沫禾张了张嘴,却再也发不出声音。
她的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