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级别,不是你们能掺和的,能躲就躲远点。
我这次回来,就是想看一看汉东。
年纪大了,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
你说说,这一辈子,最牵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李达康闷不作声。
他心里有数——是赵瑞龙。
赵立春原配妻子生了俩闺女,就是没儿子,这事一直让他头疼。
后来赵立春在外面有了个儿子,就是赵瑞龙。
这小子真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儿,什么都想占为己有。
李达康可不想跟他扯上瓜葛。
现在整个汉东,矛头全指向了赵瑞龙。
这一点,李达康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谁也无法扭转这个局势,此刻的李达康绝不会站出来替赵瑞龙说话,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赵立春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什么也没说,只是转头看向祁同伟,笑着说道:
“同伟,你来说说,我现在最牵挂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祁同伟听到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。
几乎没多想,张口就来:
“在汉东,您最牵挂的应该是汉东的展吧。
自从汉东对外开放以来,一直都是您在把控大局,我是从乡下来的……”
李达康瞪大眼睛瞅着祁同伟,就像在看个外星人。
什么情况?祁同伟怎么会这么说?他压根儿没想到祁同伟现在会这么讲,而且说得干净利索,完全避开了赵瑞龙的事。
这让李达康一时难以接受。
赵立春满意地点点头,又意味深长地瞅了眼李达康:“达康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老样子,干大事总想着保全自己。
你知道每次上桌赌博都得付出代价吗?这是躲不掉的。
既想赢,就得有输的打算。
同伟的话虽然没错,但也不完全对。
不过既然他提到了,我也得提醒你几句。”
他转头看向高育良,带着笑意问道:“你主政汉东,有什么打算?现在工作越来越顺手了吧,感觉怎么样?”
高育良听了这话,心里有点儿不舒服,轻轻叹了口气说:“累,事多得没个头儿。
汉东本来有些基础,可分布得太不均匀了。
就像同伟说的,变化挺大。
但地区间的差异和贫富差距更大。
经济方面先不说,主要是思想观念上让人头疼。
满脑子都是人情世故,动不动就找关系、套近乎,一点儿正常的现代化思维都没有。”
赵立春似乎早就预料到高育良会这么说,他点了点头,然后说道:“育良,我心里明白你想说什么。
但你有没有琢磨过,这事不该你操心,而是沙瑞金该管的。
我理解你的想法,你一直都这样,思考方式也固定了。
但这不对头。
你得明白,你是省长,不是党委书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