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还没化呢。”
他每天都在吃糖,现在对甜食几乎提不起兴趣了。虽然糖是必需品,但其他甜食实在让他提不起劲。塞斯立刻明白,放下巧克力,推了一颗糖过来。
“你是不是更喜欢这个?”
乔希感激他的细心,拿起桌上的糖放进口袋。亨利见状啐了一声,随即抓起一把巧克力。
“那我帮你们吃了吧。”
他故作姿态地迅速剥开包装,将巧克力一把塞进嘴里,大家都没有说什麽。
咚咚。咚咚。咚咚。咚咚。
规律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。虽然在最後跟着斯图尔德和艾萨克,但不知为何,艾萨克心里感到一阵寒意。
里面太安静了。仿佛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。
难道没有其他病人和医生吗?
带着不解的心情四处张望时,斯图尔德正好站在一扇门前。
“那就在他看诊结束的时候吧。”
他微笑着打开门,先让切斯进去。艾萨克无奈地留在门口。斯图尔德在切斯之後走进房间,转身关上房门,隔着门板对他微笑,像是在说不要担心。
随後门关上了。
“那我们开始吧?”
斯图尔德对站在咨询室中央的切斯说道。切斯回头瞥了一眼,斯图尔德继续说道。
“接下来要做什麽,应该大致知道吧?就像每次一样。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
切斯简短地回答,没有多说,开始卷起袖子。斯图尔德大步走向药品陈列柜,拿出所需的设备後转身,一边准备采血一边问道。
“格雷森说,布里斯去了英国是吗?”
切斯的眉心瞬间皱起,但默默伸出了手臂,像是在说你别废话,快干活。斯图尔德在他的手臂上绑好止血带,准备扎针时再次开口。
“为了保护心爱的小儿子,这也许是不得不采取的措施吧,兄弟之间的强暴可不得了。”
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补充道。
“在极度Alpha之间出生了一个极度Omega,真是可怜,白白受了不该受的苦。”
切斯听到这话,握紧了向斯图尔德伸出的手,咬牙切齿地说:
“别胡说,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巴望着这样的事发生。那个孩子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实验对象。以为我不知道?如果真有谁强暴了他,你会高兴得要命的。”
斯图尔德听到这尖锐的语气,立刻擡头,对上切斯那可怕的双眼。斯图尔德沉默片刻,随即微微一笑,视线再次落下。
“你这麽想也无妨。”
他眯着眼睛确认了扎针的位置,开口说道:
“我真心想帮你们。你,还有布里斯。”
粗针扎入皮肤,瞬间皱起眉头的切斯感到一阵刺痛。针头固定後,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。
“好了。”
斯图尔德解开止血带,微笑着说道。他给扎针的地方贴上一小块创可贴,分类并标记样本後,回到原位。
“切斯不喜欢鸟吧?”
看到他皱眉的样子,斯图尔德微笑着问道。
“格雷森说,他不仅不喜欢狗,也不喜欢鸟。是不是所有动物都不喜欢?”
“……我得回答吗?”
“不,我只是好奇。”
斯图尔德爽朗地笑了,随即转移了话题。
“那,後来有没有出现过记忆消失的情况?”
切斯一口吞下他递给自己的药和水,摇了摇头。斯图尔德应了一声,坐到他对面。
“那就好。我会临时给你开些药,直到检查结果出来。今天你可能会特别困,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服用,身体需要时间适应。虽然不会有记忆障碍,但意识可能会有些模糊,要注意这一点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。
“上次那样的事故再发生就麻烦了。”
切斯依然一言不发。但斯图尔德没有错过他脸色异常苍白。
“那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