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忍无可忍,他挣开沐澜的束缚,发现手上多出了条金链,反手打了沐澜一巴掌:“我没跟你说过吗?不准在给我用药。”
沐澜的侧脸上顿时浮现出几道红痕,他收回针管,脸上的晕红很重,笑盈盈道:“我只是想要哥转头看我,我没有想给哥用药。”
他半捂着脸,幽幽的,声音像个阴冷男鬼:“哥,你不跟我睡,跟柏珩吗?”
林砚莫名其妙的看了沐澜一眼,他怀疑沐澜整天神经兮兮的,不会是真变成神经病了,烦躁道:“我不认识柏珩,你想发疯,滚出去发疯。”
沐澜面颊上的红意越来越重,绿眼睛越来越亮,几乎是自言自语道:“骗我,不骗我,不认识,原来不认识他……”
林砚没听清沐澜在说什么,他低头摆弄着手腕上的金链。
沐澜关门锁门,又打开了房间里的灯,笑盈盈道:“哥,看东西怎么能不开灯呢,我知道你会开锁,但你打不开这个锁哦。我可是特意请来了名师锻造的金链。”
林砚烦躁的拽了拽手腕上的链条。
沐澜阴森森的盯着林砚,脑海里不断冒出林砚刚才说得话。
林砚还在摆弄金链。
很奇怪的玩意、纯金链。
他打不开,不耐烦的又拽了拽腕骨上的金锁链。
林砚的腕骨上多出条不惹眼的红痕。
沐澜盯着那道红痕,呼吸愈发紧促,面颊上的红晕越来越重,他嫌热的扯了扯衣领,似乎肯定了一件事。
林砚是他的东西。
无论如何都要变成他的东西。
林砚没打开金链,抬了抬眼睛,正视着沐澜,借着屋内的光亮,他这才发现,沐澜的四肢上全是金链。
手腕、踝骨、脖颈。
密密麻麻的金色链条穿行过沐澜的身体,像是复杂的、串并联错误的电路构造图,唯一的开关缠到了林砚的手腕上。
又在发什么疯。
林砚不耐烦的看着沐澜,冷静道:
“把锁打开。”
沐澜的神情活灵活现,无辜的看向林砚:“哥,钥匙丢海里了。”
林砚不相信沐澜,随口道:“那你滚去海里找。”
沐澜的神情霎时变得哀怨,绿眼睛幽幽的盯着林砚。
林砚没再管沐澜,他又低头看着腕骨上的金链。
沐澜身上也有金链,可能沐澜身上的金链能打开。
还没等林砚思考出问题的解决办法。
林砚感受到锁链的拖拽感,他下意识抬头,发现沐澜走到了窗户旁边。
沐澜站在窗户旁边,他推开了窗。
海风吹乱了沐澜的头发,白衬衫浸了水湿,隐隐显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,他苍白着一张脸,凄惨道:“哥,那我跳了啊。”
沐澜偏头看了眼林砚,作势就要跳下去。
哗啦啦的金链带动了林砚手腕上的金链。
像是开关,又像是禁锢。
林砚整个人被他的动作拽到了窗边,他稳住了身体,烦躁的掐住沐澜的脖颈:
“你要跳,自己不会跳吗?非要拉上我?”
林砚穿书后,第一次用了全力。
沐澜脖颈上裸露出来粗大的、跳动着的青筋,血丝从颈部爬到了面部,可他的绿眼睛依旧抓着林砚,像是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窒息、疼痛,又像是惩罚和爱抚。
沐澜没有挣扎,他仰首痴痴的看着林砚,用脑袋蹭了蹭林砚的手掌,艰难出声:“哥,我们……是…一体,死…也要…永远在一起。”
林砚厌烦的松开了手,他将沐澜拽进屋里。为了防止沐澜再次带着他跳海寻死,林砚特意用金链子将沐澜绑了几圈,将沐澜扔到床边。
林砚坐在沙发上,开始研究金链的解法。
沐澜像条狗一样蜷缩在阴影处,幽幽的巡视着林砚的身体。
林砚的骨骼匀称,皮肉紧实。
踝骨皮肤白净,有种莫名冷淡的欲感。
如果被林砚踩着,
沐澜痴痴的盯着林砚看,他吞咽了几次,幽幽开口:
“哥,喂狗也需要给点甜头吧。”
林砚暂时打不开金链,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里的画面乱七八糟的,“换届选举”、“气象台更新”、“墨尔西码头修建”,各种嘈杂的声音也没有压过沐澜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