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佛爷!”
……
黑瞎子将昏迷不醒的陆建勋从车里抱了出来,大步走向陆公馆。
开门、锁门、上楼、回房,他将陆建勋轻放在床上,动作一气呵成。
他测出体温仅有°c。
简单检查一番后,忽然觉体温正迅回升。
黑瞎子盯着体温计上不断攀升的数字—
°c,眉头狠狠一拧。
又作了?
而且这次比以往更快,距离上一次病,才刚过去一个月。
频率在增加。
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的人—陆建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灰棕色的兔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手指死死攥紧床单,指节泛白,像是要把布料生生撕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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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”
陆建勋的呼吸急促而紊乱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皮肤滚烫得几乎灼人,却又在间歇性冷时剧烈颤抖。
他死死咬着牙,却仍止不住从喉咙里溢出的痛苦喘息。
冷。
热。
疼。
像是千万只毒虫在血管里啃噬,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精神深处疯狂撕扯。
黑瞎子迅按住他因剧痛而痉挛的手臂,触手一片滚烫。
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。
下一秒,陆建勋猛地撑起身子,涣散的瞳孔死死盯向床头柜的抽屉。
黑瞎子太清楚那里面装着什么——止痛剂,强效的、成瘾的、能让他短暂解脱却会加崩溃的东西。
“别看。”他一把捂住陆建勋的眼睛,掌心贴着他烫的皮肤,指缝间能感受到睫毛剧烈地颤抖。
“忍一忍。”声音压得极低,像是怕惊动他摇摇欲坠的理智,又像是哄一头狂边缘的困兽。
陆建勋的呼吸滞了一瞬,似乎短暂地清醒过来。可紧接着,剧痛再次撕开他的防线。
他猛地弓起背,额头重重抵上黑瞎子的肩膀,十指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肌肉里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。
“瞎子……”声音哑得不成调,虚弱的带着气音:“我很不舒服。”
黑瞎子没动,任由他掐着,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他后颈,指腹按在跳动的血管上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低头,嘴唇几乎贴上他汗湿的鬓角,“忍忍,好吗?”
陆建勋浑身抖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:“……疼。”像被逼到绝境的动物,终于露出一声示弱地呜咽。
黑瞎子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收紧了手臂,将他整个人更深地拥进怀里,掌心贴着他汗湿的后背,一下一下地轻拍。
老板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。
透支的精神力在脑内尖啸,反噬的毒素啃咬着每一寸神经,而这具身体,这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躯体,免疫系统正在以可怕的度崩解。
所有痛苦在这一刻同时爆,像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,要将他彻底撕碎。
他闭着眼,本能地往热源处蜷缩,却在下一秒被体内骤然掀起的燥热吞噬。
那热度来得又急又凶,烧穿了最后一丝理智,视野里只剩一片灼人的赤红。
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
只记得自己着抖,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,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把滚烫的脸颊埋进黑瞎子的颈窝。
老板的双手无力地垂落,指尖微微颤,整个人如同抽去筋骨般软倒在黑瞎子怀里,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