霏霏姨说她妈以前喜欢的是清隽类型,结果怎么看上乌凛的?
这座山她今天爬了好几个小时,腿都酸得不行,多吉还说乌凛以前一个人能连着半月往山上跑,往回逮野兔子,逗得村里好多小孩都喜欢往他面前钻。
她连野兔子的影子都没看见。
……
“我不想找了,我觉得我妈就是以前跟他闹掰了,又舍不得丢下我,所以才跟姥爷说他死了。”
乌妤仰头只能看见黑暗里宗崎耸起的鼻梁弧度,晃了晃他:“我看他肯定是以前干什么缺德事被别人追去国外了……我就是好奇我妈前几年对他只字不提,这几年却一直瞒着我找他。”
泄完,乌妤觉得脸上有点热,她以前从来不会和宗崎谈这些。
在她看来,这种情绪还有过往都是过于私密的东西,比和他坦诚相待还要更深一层,她觉得她和宗崎没必要谈这些。
乌妤乱七八糟地想着,想不通,当即就把被子往头上一罩,躲避这种迟来的羞怯。
这才现先前情绪上头没注意到宗崎有什么举动,蒙在只听得见呼吸的被子里,她咬了咬牙,按住他罩在自己胸上的手。
宗崎闷笑一声,顺势拽下被子,把她捞出来,脸颊闷得热,他胡乱吻着乌妤,免去她胡思乱想的机会,眼睛,脸颊,唇角……
“睡吧,困了。”停下来,宗崎收回手,规矩放在枕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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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早,乌妤迷糊感觉到宗崎先起了床,没睡够,又把被子上一盖,转瞬就睡着了。
直到听见宗崎讲电话的声音,她慢吞吞起来,今天要回村里,多吉大哥和那位村医也住在这家宾馆,肯定不会像她这么赖床。
她往卫生间走,问他:“几点了?”
宗崎在收拾包,把她的药装好,桌上摆着只新手机,闻言应了句:“还没到八点。”
“去洗漱,待会儿吃了药就走。”
早饭也是打包回来的,南瓜小米粥,煎包,水煮蛋,两人早上吃饭都不怎么积极,以往过夜,都是直接睡到第二天吃午饭的点。
乌妤还好,她以前有低血糖,除了偶尔被他弄得第二天起不来床这种特殊情况,在学校的时候都是准时吃早饭的。
刷完牙,乌妤盯着镜子,突然想起自己刚刚那记忆好像也不是完全准确,最开始做到一半,他老是会半途离开,出去给她带杯牛奶,边做边等她喝。
脸红了红,乌妤用凉水拍了拍,甩开这些污秽的东西。
回程路是由宗崎开的,乌妤坐在副驾,听多吉大哥和那位医生聊天。
原来他们起了个大早,趁着这次机会,去集市买了很多梅朵喜欢的吃的用的。
得知他们明天就要走,多吉不好表露出别的情绪,只说:“那下次来玩,我肯定不会把你们往山里带了。”
说起这个就不好意思,昨晚梅朵知道了这件事,急得差点也过来了,多吉赶紧给表妹打了电话,让她帮忙看着梅朵别出事。
梅朵的情绪是安抚下来了,但刚刚在车上,乌妤还听见他耷着眉眼听梅朵教训他,家乡话,她听不懂,只能靠多吉的讨好的语气判断。
很新奇,乌妤没忍住望向后视镜多看了两眼,没料到和宗崎的视线撞上。
男生不知道抓到她几次了,开车这事谁做谁无聊,好不容易有个打时间的。
可惜就是躲得太快。
指骨贴向转向灯,宗崎往右边打方向盘,离开闹市区,就离村子不远了。
窗外风景渐渐掠过,乌妤想到明天就要离开,应该会很早就走,他们还得去还车,这里那里一折腾,铁定记不起要拍照的。
降下车窗,耳边是宗崎和多吉大哥搭话的声音,乌妤调出相机模式,脑子里还下意识地以为是后置摄像头,手快按下两张。
前置画面定格住她微微扬起笑的脸,画面左边则是正在开车的宗崎的半张脸,拉链拉到了最顶端,抵在他冷硬的下颌那,挡住了冷白脖颈。
都穿着同款黑色冲锋衣,早上起来她才知道宗崎昨晚洗完澡后顺手用水擦了擦上面的泥点,挂在风口吹了一晚上。
手忙脚乱地调回去,乌妤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,重新定格窗外风景。
并不是记忆与想象中的荒芜雪山,视野里橙黄太阳随着越野车前行而动,越过高低起伏的山峰,融不化常年积雪,给山腰镀上苍莽,半明半寐地屹立在此。
乌妤收回手机,扒在车窗口微微探出头,迎面而来的风还携着清晨的露水汽,凉丝丝浸入肺腑。
直到车窗被人为的上升,乌妤若无其事地转回来,看够了拍好了,不再烦他这举动。
先送的村医,宗崎把车子照旧停在村口,告别了梅朵和多吉,他们将那张照片送给了乌妤。
乌妤回去翻了半天,塞到了行李箱夹层里。
宗崎从外面进来,乌妤刚好抬头看向他手上的东西,张了张嘴:“你拿我内裤干嘛!?”
宗崎闲适瞥了她一眼,“回家你不收拾行李?”
“……”乌妤被噎住,起身想要从他手里拿回来,咕哝着:“我自己收拾就好了,你干嘛不叫我呀?”
宗崎忽然抬高手,轻嗤:“洗都是我给你洗的,现在脸红是不是晚了?”
“哎呀,闭嘴!”乌妤去捂住他的嘴,着急道:“我放那泡着是想等第二天更好洗的,又没让你洗。”
“是吗?”宗崎手里握着那团浅粉色布料,指节从中穿过,拇指捻着上面的小小蕾丝边,看不见她着急一样,拖着腔回答:“这么巧呢,刚好都让我看见了,以为你特意留给我的呢。”
“我没事留给你干嘛!”乌妤简直不明白他的脑回路。
“那谁知道。”宗崎叠好内裤,往她手里一塞,手掌裹住她的手,温热透过薄薄布料传递过去。
看乌妤耳尖一红,他又恢复往常的浑样,捏住她的耳垂,声息亲昵:“再说了,脱都是我脱的,洗洗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