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魄蹲下来,云水蓝的衣袍扫过满是尘埃的地。
在古槐吟警惕的眼神中他将匕塞回袖中。
“想清楚了,总归罪孽也还不清了,混沌这么些年也该清醒地做个决定。”
“不想归家?”
“无家可归。”
“放心你儿子一人?”
“他已及冠。”
月魄点点头,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小刀放到她面前,
“匕不能给你,这把小刀你可以拿去用。很锋利,只要不犹豫便不会痛。”
古槐吟:······心还是放早了。
“你们聆风宗的是不是没学习过宗规?”
“没人和你说过我在刑法堂任职吗?”
月魄起身,并不在意他话语中的火气,
“我学的宗规里没有拦着不让人去死这一项。”
他的视线落到古槐吟身上,朝花宗的宗服似乎一直是这样明媚赤诚。
“理论上来说,强迫想死的人存活和逼着想活的人去死一样残忍,既然她已经做出决定又何必强求呢。”
古槐吟抿抿唇,良久才回话。
“师父说医者仁心,有能力救却眼睁睁看着生命逝去我做不到。”
“这不是逝去,只是开启轮回的另一种活法罢了。”
“你居然信这个?”
“为什么不信。”
······
古槐吟偏头看向张鹿竹,她的神情平静地像是早已死去。
他知道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,若这个人真的打定主意只怕他们前脚走她后脚就抹了脖子。
下意识的,他抬头去求助师姐。
沈鸣蝉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,从始至终除了和云绾演戏外她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态度。
生也好死也罢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旁人。
古槐吟知道她只是在恪守师姐的职责陪着自己胡闹。
他忽然觉得泄气,在这一刻连自身的骨骼血肉都显得异常沉重。
月魄不想久留,转身欲走就对上雀云镜明亮的眼睛。
他头有些炸开,是刚刚跑过来的状态。
手微微往上抬,掌心的薄荷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月魄视野里。
“我的给云绾了,这是从师兄那里讨来的。”
“自己留着吧。”
月魄拒绝的话不算委婉。
“你不高兴。”
雀云镜把手往他面前抬了抬。
“没有。”
月魄不打算承认,雀云镜也没有再问,两人就这样对峙着。
“谁教你的?”
最后让步的是月魄,这样对视不说话看起来太傻了。
他接过雀云镜手里的糖,问了个早有答案的问题。
“渚兮说不开心不能憋在心里。”
“你倒是听他话。”
“嗯。”
哎,方渚兮呐,真不愧是你一手带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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