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个道理。
梁锐默认了。
梁秋润冷静地叙述,“你觉得我很有优势吗?不图我的条件,你觉得对方图我什么?”
“图我年纪大?图我不回家?还是图我有个叛逆大儿子气死她?”
旁边的杨主任听到这话,在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觉得这话还挺顺口的。
见大家都看着他。
杨主任顿时捂着嘴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梁厂长,您条件这么好,别这么说自己,我怪不习惯的。”
梁秋润很有自知之明,“我说的事实而已。”
“梁锐,你别把我看的太高,也别把对方看的太低。”
“人贵在自知之明。”
梁锐顿时不说话了。
直到,旁边传来一阵着急的寻找声,“梁厂长,书记办那边找您。”
“让您快点过去。”
这话一落,梁秋润顿时一怔,他拧眉,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,“书记办那边有说什么事情吗?”
对方哪里知道,只是摇头,“我听传话的人说,书记办的何书记脸色挺不好的。”
这下,梁秋润大概知道了,“我去书记办找何书记。”
他沉吟了下,把梁锐托付给了陈秘书,“你带着梁锐去江家,另外和江同志道个歉,我实在是有事来不了。”
何书记找他,这是不去不行的。
别人都以为厂长威风的要命,实际上厂长上面也有人管着的。
陈秘书点头,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梁秋润犹似不放心,朝着梁锐叮嘱一句,“多听你陈叔叔的。”
他觉得自从当了父亲后,他都快成了老妈子。
梁锐低着头,扯着衣角,随口嗯了一声。
等目送着梁秋润离开后。
傍晚的夕阳下,梁秋润的背影被夕阳给拉的老长,也是这个时候,梁锐才惊觉,他父亲的背影过于消瘦。
似乎来到肉联厂的这一个月,他一下子清减了不少。
注意到梁锐在看梁秋润。
陈秘书突然解释了一句,“梁厂长其实很辛苦的,这会他去书记办,你别以为是好事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梁锐,“肉联厂车间起火灾,原因还是因为你造成的,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,梁厂长都跑不掉。”
他叹口气,“何书记和梁厂长不对付,梁厂长这次过去,怕是不好脱身。”
他也不指望梁锐能听懂。
陈秘书只是恳求他,“梁锐,你平日里面多体谅下你父亲。”
“他真的很不容易。”
一个人又当爹,又当娘,还要平衡事业。
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的。
梁锐紧紧抿着唇,并未说话。
他知道的,他一直都知道父亲的不容易。
但是,他恐惧。
来自骨子里面的恐惧,他被丢弃过,也被父亲捡到过。
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。
他害怕后妈进来后,他的父亲没了,家也没了。
所以他不敢,一直都不敢的。
梁锐一点都不勇敢。
他还如同年幼时期那样,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。
他畏惧新事物,也畏惧新关系。
只能固守成规,守着他仅有的东西,仿佛这样就不会失去了一样。
见梁锐不说话,陈秘书叹口气,不再言语。
旁边的杨主任看在眼里,他摇摇头朝着陈秘书说,“算了吧,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,怎么会体谅家里人的难处?”
梁锐听到这话,骤然攥紧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