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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3页）

“你的能力不止于此，你我都清楚，你简历上写的那些项目，绝对不是参加二字可以概括。”

千山的嘴角讽刺的笑意更浓了：“事实就是摆在你面前的那样，你信不信——不重要。”

千山抱着枕头，缩在沙发的角落，语气变得疲倦：“程睿，别对我有滤镜，也别给我喂鸡汤。”

“这不是鸡汤。”程睿淡声反驳，“那些人会抢夺你的成果、欺负你没有背景、不会交际，但我不会，我始终和你一边。”

“哦。”千山点点头，“谢谢你哦，程睿，我要是离职了，肯定不在背后骂你。”

程睿心底顿生一股无力感。

“谢谢你的鸡汤。”千山眨了眨眼睛，放下枕头，“我先休息了。”

被子蒙头的那刻，千山在心里无声地叹气。咸鱼员工碰上卷王老板，等出差结束，真得找个时间辞职了。

凌晨四点，千山没了睡意，余光中瞥到一抹光亮，翻身一看，程睿那边的床头灯还没关，淡淡的暖光下，程睿躺得极其板正。

千山侧卧着，静静看着他安静的睡颜，脑中闪过了很多片段。

程睿真是一个很好的老板，如果之前遇到的是他，可能现在自己也是个卷王了。可惜啊，很多事情没有如果。

急流勇退之后，他再也没了努力的心思，安安静静地做一个NPC，也挺快乐的。

……

得知EI又把会面时间定在晚上之后，程睿脸色非常难看。今天是他们在A城的最后一天，这顿饭，不吃也得吃。

“EI就爱在饭桌上谈生意，一群年轻人，非要搞酒桌文化，也没办法。”千山吐槽完，一旁的欧清别过眼看他。

严重怀疑这是不是平时那个三岁小孩都不得罪的千山。

“EI资本确实也大，技术人才也是这几家工作最多的，如果要合作，选他们是最佳的方案。”欧清给出自己的方案。

“告诉他们，我们准时到。”程睿说完继续埋头看文件，欧清也回了自己房间，没什么事做的千山，突然还有点不习惯。

“你昨天说的我想过了。”程睿冷不丁地开口，把准备出门摸鱼的千山吓得一激灵。

“你要摸鱼就摸吧，我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。”

千山：“嗯？”

然而不管千山怎么用脸表达茫然，程睿的头都没有再抬起来过。最后千山只得揣着一肚子疑问，来到了EI定的包厢。

还没坐下，就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：“千山！我说你怎么不来EI，原来是跟着小程总混了啊。”

贺磊作为千山的师兄，别的本事没有，但他只要一说话，千山就火大，考虑到EI是程睿的合作对象，千山生生把这口气忍了下来，咧开一个笑容：“还——”

“他很有眼光。”程睿截过千山的话，对着贺磊道，“选了我，而不是你。”

程睿话说得慢吞吞的，但在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程睿的不客气。贺磊也变了脸色，笑容僵在脸上。

“小程总慧眼识人啊！”包厢内，EI的另一个负责人笑着说，“千助理当初在我们EI实习的时候，可努力了，可惜名额有限……哎，现如今有小程总你带着，我也放心咯！”

这光头说话倒是有意思，讽刺程睿捡了自己这个被EI筛掉的人呗。要不是要谈项目，千山真想狠狠把这光头怼一顿。

“是啊。”程睿笑得淡然，“千里马常有，伯乐不常有。”

千山心里的小人乐翻了，抢在光头彻底破防之前道：“师兄，是不是可以通知上菜了。”

千山把话题揭过之后，光头就是再不满也只能憋着，看着他连灌三大杯茶水之后，千山趁着没人看见，给程睿使了个“得意”的脸色。

程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。

千山也不知道作为一个乙方，EI那边到底在骄傲什么，上来损程睿一顿不说，后面更是一个劲儿地喝酒，欧清被喝趴下之后，他们将目光对准了千山。

“千山，为了咱们的同门情谊，咱们必须干一个！”贺磊高高举起酒杯，千山也是有涵养才没冷笑出声。

这杯酒敬什么？敬贺磊抢自己成果、抢自己名额，得了便宜还卖乖吗？

看在程睿的面子上，千山抬起酒瓶给自己倒酒。

“贺经理，不好意思，千山病了，喝不得，我替他喝。”程睿拿走了千山倒给自己的酒，一饮而尽。

“程总对手下人确实好啊，难怪千山连我都拒绝。”贺磊说着，给程睿敬了一杯又一杯。程睿衬衫上沾染了不少酒渍，千山一脸复杂地看着他。

满堂欢声里，千山看着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程睿，呢喃道：“我是救了你的命吗？对我这么好。”

极其细微的声音，在座无人听清，但程睿好似有了顺风耳，喝得昏迷之余还不忘偏头问一句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千山看着他那眼神迷离的样子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喝啊！”贺磊兴奋地叫嚣，“小程总，出来做生意，这么嫩可不行啊！”

千山缓缓闭上眼睛后睁开，扫过那几个负责人。他算是看明白了，这群人摆明了要给程睿一个下马威。

“贺磊。”千山提高声音，“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，说我老板你是生死难料，我陪你喝！”

千山撸起袖子，夺过程睿手里的酒杯，再从别处拿了两个，一字排开，三杯接连下肚：“我先干，你随意。”

“千助理好酒量！”光头当即捧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