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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（第2页）

“你还记得吗？那年你发烧，我在医院守了你一整夜……还有你生日那天，我特意推掉会议陪你去……”

季羡枝突然笑了，那笑声让封霆深浑身发冷：“我发烧那晚，你之所以在医院待一整晚，不是因为你亲爱的林清茉感冒了吗？你还把原本来给我看病的医生调过去给她看，就因为她随口一句心口疼。”

“还有生日那次，你之所以陪我去巴黎，是因为林清茉她就在巴黎，还有，我一直想去的也根本不是巴黎，是你买好了机票一定要借着陪我过生日的理由过去！”

封霆深的嘴唇颤抖着，眼底满是慌乱：“我，我有时候确实混蛋……但那些年我对你的好，不全都是假的……”

“对我的好？还有什么？”季羡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是指把林清茉不要的项链转送给我？还是在圣诞那天跑去她的公寓楼下站了整整一夜？”

封霆深哑口无言，只能徒劳地抓住她的衣角：“可，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……我爱的真的是你……”

“爱？”季羡枝猛地甩开他，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，“封霆深，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，现在低声下气，不过是因为封氏需要季家的人脉救命罢了。”

“不是的！”封霆深急切地辩解，“我不是为了封氏，是我们明明相爱，你为什么非要嘴硬……”

季羡枝突然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咖啡，毫不犹豫地泼在他脸上。

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，引来前台小姐的惊呼。

“清醒了吗？”季羡枝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封总现在这副模样，真让人恶心。”

封霆深呆坐在地上，咖啡顺着他的睫毛滴落。

他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，她也是这样被他泼过一杯冷水，那时她红着眼眶，却还对他笑着说“没关系”。

而现在，她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他。

助理小跑着追上前面的季羡枝：“Ruan，需要叫保安吗？”

“不必。”季羡枝头也不回地按下电梯，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