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天,开幕式那天?」
「是的。」
「怎麽会……」
白鸟的声音混在雨声里:「灰崎同学,确实是很聪明的人啊。」
「不好意思,」白鸟忽然说,「我们可以走快一点吗,稍微……不知道为什麽,突然感到很害怕。」
白鸟越走越快,黑子跟着她,最後两个人几乎是跑着一起回到了体育馆。训练已经都结束了,一军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或聚在休息室附近,绿间站在体育馆门口,好像是在等他们。
「白鸟。」绿间有些慌乱似的,「先不要进去。」
黑子让自己暂时先不去想青峰的事情,问:「绿间君,出了什麽事吗?」
绿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鸟,而後道:「你们走後,紫原说也想像青峰一样不再训练,赤司为了阻止他,和他来了场oneonone。」
「赤司君输了?」
最近紫原状态大好,於是黑子这样猜测。
「……不,」绿间道,「虽然的确一度快要输了,但是……赤司最终还是赢了。」
喔……即使已经产生了那种不安的预感,紧赶慢赶回来了,但还是迟了一步啊。
到底,到底是哪一部分的记忆出了问题,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这麽不真实。
依稀还能想起诗织去世前的样子。
「小凛以後可以代替我陪伴征十郎吗?」
赤司诗织躺在病床上,用虚弱却依然温柔的声音对白鸟凛说。
即使病重,诗织在任何时候也都淡然又温和地笑着,和白鸟严厉的母亲形成对比,在白鸟幼时,「诗织」这两个字是她能想到的最温柔最优雅的字眼,是白鸟对女性和母亲这两个形象的全部向往。
白鸟回过头看向身後的赤司征十郎,继承了诗织蔷薇色头发的男孩身边是他的父亲,赤司征臣过於高大和宽阔的身躯让赤司征十郎笼罩在一片阴翳之下。
白鸟回答道:「我会的,诗织阿姨。」
绿间:「白鸟?」
「我知道了,」白鸟垂下头,长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,「谢谢你,绿间君。请稍微让一下,我的东西还放在馆内。」
赤司征十郎一个人站在体育馆中心,异色的瞳仁倒影着走进的白鸟和黑子。
「看样子,是失败了吗?」是在问黑子。
「……是的。」
「这样,那以後就不必再管青峰了,」赤司说,「放弃他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