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子故意的戳了戳他胸前的位置,“伤好了麽。”
郁山没好脸色。
腰子绕着他走了一圈,上下都看了看,嘴里还啧啧啧,“看看养王总的姑娘多费劲,都给穷成这样了。”
话落,一旁的本地小弟哈哈大笑着,郁山的威望在隔壁省大,这个地方的不认他,更认腰子。
郁山像是没听见,用手套弹了弹身上的土,原本黑的工装裤有了些颜色,只说了句:“我刀呢。”
“王总那呢,”腰子说着,若有所值的点了点,“我给你去要?”
敢给王总要东西的人,相当于虎口拔牙。
郁山“嗯”了声,“要一下,我那把切水果切惯了,王总想要,我再给找一把新的。”
他们说的刀可不是别的,就指的是韩清。
腰子把韩清的事报给了王总,王总没生气,只是要了下韩清的照片,看了之後,遗憾了指了指,“好苗子。”
腰子便知道王总惦记韩清,这次过来也是试探郁山的意思,郁山也听出来了。只是没想到,郁山护的这麽紧。
腰子挑眉,正想说什麽时,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,而远处的人似乎也看到了他,转身就跑。他侧眼看了下小弟,小弟很有眼力界,跑过去追。
他随後笑着给郁山说:“那我这就去给你要刀。”
腰子走後,李年就凑了上来,问怎麽回事。
郁山摇头,说没事。
李年却道:“刚有个姑娘过来问路,结果我还没指路,看到你们拔腿就跑。”
郁山戴着手套的手顿,蓦地扭头,看李年,眼神特别严肃,“姑娘说话有没有口音。”
“有,”李年回想着:“皮肤不白,个子也不高,听着像云南那边——”
“摩托钥匙给我,”郁山没等他把话说完,拿上钥匙後,把手套扔给了李年,顺手捡了一截断掉的钢管,又说了句“给我请假”,阔步跑了。
不顾李年在身後喊着:“请几天啊。”
回答他的是发动机发动的嗡嗡声。
郁山车技很好,在部队上练出来的,多难开的山路都走过。城市上的道路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,他估摸着腰子会走的路,左绕右绕进小巷子,小巷子坑坑洼洼,他的身体俯得更低,衣摆被风吹着,刹车声骤然响起,黑色的刹车印留在了青石上。
绕出小巷,看到一辆熟悉的桑塔纳。
他猛地加油,摩托车连着人,直接横在了车中间,车跟人离车头紧紧有十公分,死亡之吻。
钢管滑在地上,摩擦着沥青路,冒出了火。
没等车内人下车,车窗四溅,车内咒骂声响起,“妈的,我看你找死!”
腰子摸了摸眉骨上被划伤的血,摆手制止,看着车外的郁山,丝毫不慌。
郁山看过去:“人。”
“什麽人。”腰子装傻。
话落,後座车窗被砸碎,郁山绕车一圈,又砸开另一边,都没有人。他直接踹着後备箱,“打开。”
司机看着腰子,腰子冷笑了声,“打开啊,没见山哥说话麽。”
可是後备箱也始终没有人。
郁山眉心突跳,跨上摩托车的时候,给腰子说了句:“你最好保佑她没被送到娱。乐城。”
腰子笑着:“你再说什麽,我怎麽听不懂啊——”
“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。”郁山冷冷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