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白意识到:“如果想要长得更大,我还是得生活在海中……而且是深海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她还在那座岛上发现了一只异能动物,一条“鳞翼蛇”,它也就不到百米长,乍一看像是单纯由蛇变大,但当渊白要上手……上腕足抓它时,这条鳞翼蛇那漂亮的蛇鳞从中间展开,组成层叠的青灰色羽翼,翼窝下方依旧有一层更细密的鳞。
它试图腾飞而起——
转头就跑!不是,这是要亲自验证才能得出的结论吗?
沙发内部存在着一个如此渗人的人型活动空间,怎么还会有人心大到直接躺进去了?
看着灰头土脸从沙发内部爬出来的渊白,罗凡德微微启唇,欲言又止…。最终,他都不忍心看被渊白睡过的人型空间里,总觉得跟看她的棺材一样,挺晦气的。
三人分工合作,将房间里所有家具都拆开了窥看。
这样一想,从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弄错了灵异背后的目光,都以为他们在引诱他们出去,然而事实上,所有灵异、所有的古怪,最后都落在一个“窥看”上面。
渊白踮起的脚尖,忽的就麻木了,她生生咽下一口口水,刺得干燥的嗓子发疼。
她硬着头皮维持着当下的动作,问一旁正勤勤恳恳扶着她的三岛:“第一个晚上的时候,你和罗凡德都是怎么度过的?”
“啊?”三岛没反应过来,渊白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,他坦率真挚地老实回答道:“罗凡德找来河伯重新打家具,将所有漏音的地方堵得严严实实的,而我一直躲在被子里,紧紧闭着眼睛,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没有出去。”
说完他还对自己的胆小有些不好意思,补充道:“我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不,你做的很好。”
三岛的回复令渊白有些崩溃,因为这在侧面佐证了她的想法。
第一个晚上,罗凡德无意间用巨大的家具挡住所有缝隙,从根本掐断窥视的源头。
三岛躲在被子里,无隙可乘,双眼紧闭,主体上无法达成“窥视”和“被窥视”的条件。
想到这,渊白眨了眨眼睛。
——她在好奇何伯家到底有没有人的时候,也做了窥视的动作。
这代表着她也达成了死亡条件。
渊白心中一团乱麻,震惊困惑交替反复,就在这时,眼前灯光骤然暗下。
走廊发出微弱黄光的灯泡正在闪烁。
她没有挪开目光,而是定定地看着昏暗处,等待灯泡再亮起的时候。
刺啦——
刺啦!
灯泡暗下,亮起无数次重复,终于恢复正常,视野明亮起来。
在最后一次闪烁的时候,一个渗着血的人头从天落下,吊在渊白跟前,与她隔着一条缝隙近距离对视
是小优。
果不其然,这些巨大的家具内部,都藏匿着一个成年人可以活动的空间。
特别是他们的床,表面厚实的床垫一直到连结床底的地方,都是中空的!!
床头底下还放着一些吃食,一些饮料,还有一袋未知的分泌物集合物。
看到这。渊白猛地从床上坐起,双手撑在床上,急急向后退去。
后退的同时,她还顺便蹭走了一整床的被子——因为被子的移动,凸出来的人型消失了。
另外两人也及时跳下了床。
三人看着空荡荡的床,奇怪,没有第四个人,可刚刚凸显出来的人型是怎么回事?
就在渊白诧异的时候,站在她对面的三岛忽然露出震惊的表情,手指颤抖地指向她的身后。
渊白慢慢回头。
只见被她拉扯成一坨的床单,缓缓鼓了起来,在她侧身后“站”了起来。
也不算站,它只有半人高,“站”起来后正好和坐在床上的渊白打成一个平视。
“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
三岛声线颤巍巍地询问,不敢动弹。
罗凡德没有好脾气,见不得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,他一只手撑在床上,上半身朝前探过去,想要掀开被子一探究竟。
啪!
渊白干脆利落,一下打掉了罗凡德的手。
她教训道:“傻了?没看过咒怨吗?”
“…咒怨,是什么?”罗凡德反问。
“…”渊白哪能想到,在这种危急关头,她居然还误打误撞发现同伴和她不来自同一个世界,“咒怨就是,你掀开被子,就会看到一个眼睛很大的女鬼,趴在你身上仰头看着你。”
三岛光是想象,就打了一个哆嗦:“好像是日本很久远的恐怖片,几百年前流行过。”
渊白:…
懒得搭理这群“土老帽”
她没有掀开被子,而是伸手,隔着被单摸了摸鼓包的最顶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