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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1页）

不。

或者应该说，是从年少后就忍着没来打扰她的那个裴青寂。

凌蕊僵在原地，迟迟未能回神。

她的脑子乱糟糟的，许久说不上话来。

“你…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
她的话磕磕绊绊，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。

可面前的裴青寂却能明白她的意思，他眼底泛起无尽温柔，静静望着她，却是勾起一抹笑来：“对不起，凌蕊，我还是伤害了你。”

那笑意苦涩至极。

轰然一下。

凌蕊好似明白过来，她幡然明白：“你记得？”

如果他此刻跟她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。

那么，她突然不知道，面前的这个裴青寂，到底是跟她通信的裴青寂，还是那个让她害怕的裴青寂。

心里陡然往下一沉，凌蕊怔怔望着他，心绪复杂。

而裴青寂似乎明白她此话的意思，他站在原地，轻笑着摇头：“我不记得，我是今早醒来，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，原来这段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裴青寂。”

这话让凌蕊神色一怔。

她忽地有些不明白，那如今的裴青寂到底是算什么？

裴青寂显然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。

他往后退了几步，跟她拉开了距离，神色带着几分小心：“对不起，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，可你相信我，至少现在的我，对你毫无恶意。”

他的神色和语气与凌蕊记忆中的裴青寂截然不同。

就如她所想，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。

此刻的裴青寂温和、眼神坚定清明，是克制守礼的。

一如信中的年少的裴青寂，并无多大变化。

凌蕊眸色沉沉，向他靠近了几步，定定望着他许久，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，她说：“见到你，我很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