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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（第2页）
他的手推开了她，眼眶通红：“凌蕊，我都知道了，我都记得了！我知道那个裴青寂跟你的那十年了。”
他的声音颤抖哽咽，带着不可置信。
“我没有想到，我会变得那么无耻，我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你。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在这半个月里，他跟旧记忆的裴青寂达成了协议，他拥有了全部的记忆。
裴青寂的双眼通红，定定望着她：“我原本是想，只要我跟他记忆互通了，我就可以有充足的意志力来压下他，我也确实这样做的……”
“可他做过的每件事我都清楚记得了，我记得他娶了苏雨琪为妾，也记得他一次又一次因为苏雨琪冷落你，还记得他的无数次偏袒……”
“凌蕊，每件事都真的是我做的，可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呢？”
“我现在很混乱，我分不清我自己是谁，蕊儿，我有时会被他的想法侵蚀，可我知道，我不能伤害你。”
“所以我不想去见你，也不能去见你。”
“你再等等我，等我彻底将他的想法彻底压抑住了，我就可以去见你了。”
他的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和复杂。
凌蕊看见了他的迷茫，却也能看出他眼底那些旧记忆裴青寂的残存神态。
这便是他最近的失常之处。
凌蕊恍然大悟，心狠狠揪起来。
看着他眼底的痛苦，她同样感知到了痛意。
安静许久。
凌蕊上前一步，再次义无反顾拥住了他。
“剩下的那些记忆，我陪你一起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