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却连家都没进来过。
我自己点燃蜡烛,双手交握许愿,兀自笑:“祝我生日快乐!”
随即一口气吹灭蜡烛。
前些年,裴青寂还能记得我的生日,可自从两年前他的学姐苏雨琪搬到隔壁后,我这个妻子对他来说好像就成了可有无的存在。
我囫囵吃了几口蛋糕,腻得我心里发慌,我坐在餐桌前,翻看着手机里这些年跟裴青寂结婚后的回忆。
我家在淮北也算的上是有名有姓的家族。
可我妈去世得早,家里继母当家,又生了个弟弟,家产自然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
因为从小就不受重视,我养成了怯懦的性格,容易被人欺负。
在我又被欺辱时,是年少的裴青寂救了我,自此我对他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。
我二十岁那年,裴青寂主动来到我家,说要跟我在一起,想跟我结婚。
当初我还欢喜以为,他也是一样喜欢着我。
直到我怀着满腔爱意跟他结婚后才知道,裴青寂娶我,只是因为集团联姻,我家恰好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。
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。
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大学导师的女儿苏雨琪,所以即便苏雨琪离婚落得个无家可归,他也会毫不犹豫就买下我们家隔壁的房子让她住。
结婚七年,我和裴青寂手机里的合照更是少得可怜。
直到这一刻,我终于下定决心。
来到电脑前,输入裴青寂的邮箱地址后,我的指尖刚敲下标题‘离婚协议’四个字。
就在这时。
原本空白的邮件却突然自动敲出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