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。
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:“小姐,那位裴大人又来了。”
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。
凌蕊眸色沉沉,下意识要拒绝。
可思及他种种行为,她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。
他想进,便总要闯进来的。
整理好情绪,凌蕊还是动身去前厅。
到了厅堂。
她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。
可今日,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,恍惚间,竟又有了几分年少的光风霁月之姿。
但很快,她将这错觉甩出脑海。
她冷着脸走上前,语气不耐:“裴青寂,你今日又想做什么?”
话音落地。
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,他神色轻扬,带着喜色。
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。
他眼中隐隐泛红,嗓音嘶哑。
“凌蕊,你说想见我,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心中咯噔一下,几乎骤停半拍。
凌蕊浑身一震,满是不可置信。
她认出来了。
认出来,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——
是年少的裴青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