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约翰医院。
陆锦岁被送进急救室。
郁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。
“行舟,宝贝儿子,你没事吧?”
郁母把满身是血的郁行舟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。
“我没事,这都是陆锦岁的血。”
郁行舟不着痕迹地避开郁母柔软温暖的掌心,微微蹙眉:“您刚刚叫我什么?”
“对不起。”郁母自知失言,脱口而出。
“没事。”郁行舟坐到一旁的长椅上,大度地摆了摆手。
他能理解是郁母习惯这样叫郁明诚和郁锐泽了。
只是习惯而已。
“行舟。”郁母走到郁行舟面前,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。
焦躁得想抽根烟的郁行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慌忙扶住郁母的双臂。
“您这是做什么啊?您是长辈、是郁夫人,您怎么能跪我?”
不知为何,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郁母的心。
或许在郁行舟眼里,自己有很多种身份,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。
“行舟,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儿子道歉。”
郁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郁行舟,已然泪眼婆娑。
妈妈?
郁行舟一怔。
忽然感到十分可笑。
为什么人总是这样?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。
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?
“郁夫人,你是想要我原谅郁明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