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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1页）

年少的裴沅歆语气希冀中带着小心翼翼。

一笔一划，浮现在顾瑾珩的眼前。

他的眼眶倏然湿润，一滴泪落在纸面，氤氲开来。

不等顾瑾珩回过神来下笔。

纸上却再度浮现出字迹来——【你哭了？】

心陡然一紧。

顾瑾珩望着那氤氲开的泪痕愣了一瞬，原来她看得见他的泪水。

那之前……

他尚未回神，纸面上年少的裴沅歆已经再度传来：【你为何哭？是我哪里还没做好，我如今远调江南，已经离你很远很远了，至少十年内我不会再回京，不会阻碍你的新生活，你为何还会哭？】

一字一句，都是年少的裴沅歆最真挚的心。

顾瑾珩望着纸面，眸色震颤。

许久。

他终究还是落笔，回她：【不是，你很好，你做得很好。】

——【那你为何还要落泪？】

年少的裴沅歆不明白。

顾瑾珩这才重新落笔：【这是喜极而泣，你让我拥有了新人生。】

那头沉默片刻，仿若松了口气：【那便好。】

相顾无言。

顾瑾珩眸色低垂，忍不住问：【那你呢？你过得可好？】

这回，那头沉默得更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