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惊惧来。
顾瑾珩下意识往后退开去,手几乎在一瞬变得冰冷。
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。
或许是觉得装不下去了,她神色间装出来的温和荡然无存,眼底浮现出熟悉的阴沉来。
她靠在马车上,带着讽笑看向顾瑾珩——
“顾瑾珩,你不是说你认得出来我和她吗?怎么,现在为何没能认出来?”
这一刻,她神色间浮现出得意之色。
顾瑾珩心却不觉发寒。
“你刚刚都是演出来的……”
“当然!”裴沅歆眉梢不悦地轻挑,她嗤了一声,“你爱上的那个裴沅歆是我的过去,我有何装不出来的?”
“若不是她留了心眼,又改了暗语辨人,你刚刚就已经被我骗过去了吧?”
“早知如此,我之前就该装装样子,早些装装她来哄骗你,你说过的,如果是她,你是愿意和我成婚的,对吧?”
裴沅歆的每句话都如重锤狠狠砸在顾瑾珩的心上。
他脸色霎时一白,没能说出话。
留竹在一旁眸色冷沉:“顾公子,您先回去吧,我会将大人安然带回府中的,等真正的大人回来后再来寻您。”
顾瑾珩定定望着面前的女人。
久久无言。
最终,他还是点点头,下了马车准备先行离开。
可刚下马车,身后的裴沅歆却陡然提高了声音,大声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