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为什么你的血"她擦着嘴,胃部翻腾。
"冥王血是稳固魂魄的最佳媒介。"谢归宴的伤口已经愈合,连疤痕都没留下,"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纯阴之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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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扶着温见素坐到沙上,然后转向纸仆:"去准备安魂茶,加双倍量的曼珠沙华。"
纸仆鞠躬退下。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。温见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不敢抬头与谢归宴对视。刚才喝下他血液的感觉还留在唇齿间,既恶心又莫名地亲密。
"那些亡魂,"她终于打破沉默,"纸仆说他们是行宫建造时的牺牲品?"
谢归宴的表情冷了下来:"纸仆话太多了。"他顿了顿,"那些是自愿献祭的冥府信徒,魂魄用来稳固两界夹缝中的建筑。不是所有亡魂都值得同情,温见素。"
这个回答没能安抚温见素。她想起亡魂们脖子上的勒痕,那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迹象。
"我的阴阳眼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?"
谢归宴在她对面坐下,古袍垂落在地:"契约在改变你的体质。纯阴之体加上冥王印记,使你成为连接阴阳两界的活体通道。"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"理论上不应该进展这么快"
"有什么加了它?"
"可能是行宫的位置,也可能是"谢归宴突然住口,"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控制它,否则你会被自己看到的幻象逼疯。"
纸仆端着茶盘回来,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谢归宴亲自接过茶杯,递给温见素:"全部喝完,然后去休息。今晚我会留在这里。"
温见素差点被茶水呛到:"什么?"
"确保你的魂魄不再离体。"谢归宴的语气不容置疑,"只是监护,别多想。"
温见素的脸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。她低头喝茶,避开他的目光。安魂茶的味道比之前更苦,但喝下去后确是感到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四肢,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。
谢归宴站起身:"去卧室。我一会儿过去。"
温见素想抗议,但倦意如潮水般涌来。她勉强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,纸仆在一旁搀扶。倒在床上的瞬间,她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。
朦胧中,她感觉到有人为她盖好被子,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。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了什么,但她听不清。最后的意识里,是窗外一轮血红的月亮,和床边那个静坐守护的身影
第二天中午,温见素才醒来。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。她坐起身,惊讶地现自己精神饱满,丝毫没有往常熬夜后的疲惫感。昨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——如果不是书桌上那滩干涸的水渍和散落的书籍提醒她确有其事的话。
"新娘大人醒了?"纸仆推门而入,手里端着餐盘,"奴婢准备了滋补的汤品。"
温见素接过碗,里面的汤呈现出琥珀色,散着淡淡的药香:"这是什么?"
"冥王大人亲自调配的。"纸仆回答,"能巩固昨晚的治疗效果。"
温见素小口啜饮,味道意外地不错:"他走了?"
"冥王大人天亮时分离开,返回冥府处理事务。"纸仆顿了顿,"他留下话,要新娘大人今天不要工作,多休息。"
这个嘱咐让温见素心里泛起一丝异样。谢归宴这种强制性的关怀,既令人恼火又莫名地温暖。她摇摇头,甩开这个荒谬的想法。
"我想去书房看看。"
纸仆没有阻拦。温见素来到书房,现昨晚被她撞翻的书柜已经恢复原状,书本整齐地排列着,看不出任何混乱的痕迹。只有那本《心脏外科手术精要》还摊开在桌上,似乎被人翻阅过。
温见素走过去,看到书页上多了一些新的笔记——谢归宴的字迹,比之前更加潦草,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。其中一页画着一个详细的心脏解剖图,但在左心室位置标注了一个奇怪的符号,旁边写着:"纯阴之体或可承载"。
"这是什么意思?"她喃喃自语。
纸仆不安地飘动:"奴婢不知。冥王大人的研究非奴婢所能理解。"
温见素继续翻阅,现书中多处提到"灵魂容器"、"能量载体"等术语。结合谢归宴胸口那个诡异的空洞,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她脑海中——他研究心脏外科,是不是在寻找某种替代品?
这个念头让她胃部一阵绞痛。她猛地合上书,决定暂时不去深究。有些答案,或许不知道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