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仆端着茶进来,谢归宴接过,亲自递给温见素:"喝了它。能稳定你的魂魄,防止诅咒残留。"
温见素接过茶杯,里面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紫色,但散着令人安心的茉莉花香。她小口啜饮,味道意外地清甜。
"那些怪物为什么叫我新娘?"她放下空杯,"我以为这只是个形式上的称呼。"
谢归宴沉默了一会儿:"在冥界体系中,契约新娘享有仅次于冥王的地位。尤其是"他突然住口,"这些细节以后再说。现在你需要休息。"
温见素想追问,但一股突如其来的倦意席卷了她。谢归宴的药茶显然有强效的安神作用。她勉强撑着眼皮:"你会留下来吗?"
谢归宴没有直接回答:"行宫已经被我重新设下结界。纸仆会在门外守夜。"他顿了顿,"睡吧,天亮后一切都会好转。"
温见素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,感觉有人轻轻为她掖好被角,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,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宁
温见素再次醒来时,阳光已经洒满了半个房间。
她坐起身,惊讶地现昨晚的恐怖经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——脚踝上的伤口完全愈合,连疤痕都没有。只有床头柜上那个空茶杯证明一切并非梦境。
"纸仆?"
纸仆立刻从门缝滑进来:"新娘大人醒了?冥王大人吩咐,等您醒来后转告:他已处理完叛徒的威胁,今日您可以自由活动,但请不要离开行宫。"
温见素点点头,突然注意到纸仆的左臂缺了一角:"你的伤"
"微不足道。"纸仆抖了抖身体,缺角处立刻长出了新的纸片,"能为新娘大人受伤是奴婢的荣幸。"
这个回答让温见素心头一暖。她下床洗漱,换上一件简单的连衣裙——衣橱里不知何时添置了许多合她品味的衣物,从休闲到正式一应俱全。
早餐已经准备好,是她喜欢的燕麦粥和新鲜水果。温见素一边吃一边翻看手机,现小林了好几条消息:
「温医生,昨天那个维修员太神奇了!不仅肩膀不痛了,连困扰我多年的失眠都好了!」
「对了,您今天来医院吗?有个奇怪的病人指定要见您」
「他说认识您奶奶?」
最后一条消息让温见素的手指僵住了。她的奶奶在她上大学那年就去世了,怎么可能有病人认识?
「什么样的病人?」她回复道。
小林几乎是秒回:「一个老爷爷,穿着很奇怪的古装,说是您奶奶的老朋友。最诡异的是」消息停了几秒才继续,「护士说他根本没有挂号记录,监控里也找不到他进入医院的画面。」
温见素的后颈汗毛竖起。她立刻想到了昨晚的怪物,还有它们提到的"大长老"。
「我还在休假,让他改天再来。」她快回复,然后补充,「小林,离那个人远点,别单独和他相处。」
放下手机,温见素现自己的手在微微抖。纸仆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:"新娘大人,有什么不对吗?"
"医院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。"温见素简要解释了情况。
纸仆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:"需要通知冥王大人吗?"
温见素犹豫了。谢归宴已经为她做了很多,远契约要求的范围。而且她不想显得过于依赖他。
"先不用。"她最终说,"可能是巧合。"
纸仆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鞠了一躬:"奴婢会加强行宫内的巡逻。"
早餐后,温见素决定去书房工作。远程登录医院系统后,她开始查看积压的病历。工作总能让她平静下来,专注于现实世界的问题,而非那些自然的恐怖。
然而,今天的病历系统似乎出了问题。每当她点开一个特定病人的档案,屏幕就会闪烁,然后显示出完全不同的内容——不是医学记录,而是一些古老的符号和图画。最奇怪的是,她现自己居然能读懂部分符号,就像它们是她母语一样。
"这不可能"她喃喃自语,手指不自觉地触摸屏幕上的符号。就在接触的瞬间,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尖窜上手臂,契约印记随之烫。
屏幕上突然浮现出一段清晰的文字:
「纯阴之体,百年一遇。得之可补冥王残缺,失之则阴阳失衡。」
温见素猛地缩回手,屏幕立刻恢复了正常,显示着普通的心电图报告。她心跳如鼓,那段文字是什么意思?"补冥王残缺"——是指谢归宴胸口的那个空洞吗?
"新娘大人?"纸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"您还好吗?您的气色"
温见素迅关闭病历系统:"我没事。只是工作有点累。"
纸仆飘过来,放下一杯花茶:"冥王大人传话,今晚他会来检查您的状态。"
温见素点点头,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。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契约印记,青黑色的符文在皮肤下微微光,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。
窗外,阳光明媚,庭院里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。但温见素知道,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,暗流正在涌动——关于她的身份,关于这场冥婚的真正目的,关于谢归宴胸口的秘密
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面对这些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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