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饿了。”防风邶放下酒杯,站起身伫立在她面前。
饿死!洛愿眼皮子都不动一下。“那我只能见到什么吃什么了。”防风邶漫不经意说着:“以前在山林也是遇见什么吃什么。偶尔也吃吃人。”
洛愿又来一位阎王爷。防止有异心的人混入府邸,府邸里基本都是傀儡侍女,但小夭带来的侍女都是大活人。
不满地瞪了瞪他,径直站在榻上,居高临下。
“我不喜欢别人与我说话时,我得仰视。”防风邶冷冷地看着她,一刹,她身子往前一倒,整个人又搭在他肩膀上了
防风邶瞟了她一眼,解开禁术,“圣女这么喜欢被扛着走。”
“我这是让你称一称,我是不是气重了。”洛愿有气无力说着。
她的重量比一件羽毛还轻,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起衣衫。“还没毛球一根毛重。”
“好吧。”灰心丧气地搭在他肩膀上,手随着他走动而晃动。“刚才为什么生气?”
防风邶扛着她朝竹林外走去,“圣女在真假中反复横跳。真与假的界限,往往在重复中模糊。谎言说多了会被记忆误认为真相,而真相若无人提及,也可能被遗忘成虚构。赤宸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?”
洛愿被熟悉的话勾起记忆,当初凤姨也曾对她说过,这世间就是被篡改了。
人一生遇见那么多人,千千万万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
防风邶见她沉默不语,往后看了一眼,她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真真假假,信与不信,都是自己的选择,本心选择谁就是谁。我刚才信了,圣女却说是美人计,难道不值得生气?”语气平平,像是讨论一件寻常事。
洛愿回想她之前做事的原因,小夭无法勘破是因为她本心没改变,自己一直拖着她走,她自己内心没改变,事情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原点。
神在创造时赋予万物底层「自由意志」与「因果律」的共生系统,如同光与暗必须共存于昼夜循环。
当初自己说自身言行影响身边人,凤姨并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说:“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该得到自然会得到,天道自有决断。”
“爱人先克己,忘情非无情。”
因为真正的成长是自己悟出来的,不是靠别人插手或奖励。
如同光从不代替花朵生长,却永远提供光合作用。
她现在做的事情是她为自己做的,出自本心的决定,与他人无关。纵有因果也是她自己的因果,一念之间,她从死斗场救相柳,游历时也帮助过别人,动因起念皆因本心。
被情感束缚,动因起念皆因情,情感操纵主观。
情之所钟,理之所止;然天道至公,故圣人制法以衡人伦。
宇宙万物本就是矛盾共生法则,相互联系,相互转化,共处一体。
洛愿不知bug对不对,需要时间来帮她测试,忽然兴奋起来,这股兴奋连九凤都在一瞬察觉到。
“小废物,你又不是人,不用走路需要这么兴奋?”
洛愿就没一个说话好听的!谁不是人呢!
“圣女,这是想着真话假说,还是假话真演?”防风邶已经沿着小径,走上廊桥。她始终一言不,于是出声打趣她。
洛愿听见防风邶的声音才回过神来,自己现在还在倒挂金钩。果然头重点,智慧能集中。
她赶紧撑着他的肩膀,手臂勾着他脖子,往下一落,身高的差距使得两脚离地悬在空中,兴奋地望着他,“我现我今日格外喜欢你。”
防风邶“再乱说话,我真把嘴给你缝上。”
“哎呀,真的,真的。”洛愿兴奋地单手勾住他的脖子,像个挂件一样,晃荡。
防风邶身子猛地一僵,驻足在原地。低眸看了看她,“圣女,被你府邸的侍女看见了,她们该夸我脖子好,还是你轻?”一个大活人挂在他脖子上,身姿如垂柳拂动,重量却不如一条项圈。
“没事,我变成魂体。”洛愿还真挂着他脖子变成魂体,低眸注视地面。她想事的时候,喜欢什么都不做,走路也不行。
往下一看,身前空空如也,触感依旧,无法隔绝。“去哪里?”
“都可以。”洛愿随口应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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