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她最怕疼,以前每次摔伤擦药,沈砚舟都会捂住她的眼睛,轻声哄她:
“雾雾乖,马上就好。”
现在却让她割腕采血,自己站在屋外,频频看向任瑶笙的屋子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。
一大罐血采完,苏雾眠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婢女扶她坐下休息,她却看见沈砚舟头也不回地朝任瑶笙的屋子跑去。
她踉踉跄跄地跟过去,站在虚掩的门外。
床上,任瑶笙脸色苍白,身上有多处缠着纱布。
沈砚舟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她的手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别怕,已经没事了。”他轻声安慰,“孩子也很好。”
苏雾眠的目光落在任瑶笙的手腕上。
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。
那是她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,沈砚舟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,说:
“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。”
可现在,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!
他居然将她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,也送给了任瑶笙!
苏雾眠心口疼得厉害,再也看不下去,豁然转身离开。
回到自己房间,她蜷缩在床上,任由泪水浸湿枕头。
原来心碎到极致,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。
第二天一早,大夫来替她检查身体。
“夫人,你也别太难过,其实将军还是很关心你的,特地让我一早来给你检查。”
苏雾眠沉默不语,关心?她只觉得可笑。
大夫还在絮絮叨叨地劝说着:
“将军有自己的苦衷,夫人也该多多体谅他,毕竟夫妻本是一体。”
“不是。“苏雾眠平静地说,“我马上与他就不是夫妻了。”
“雾雾,你说什么?”
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,沈砚舟站在门口,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