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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沈砚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对她寸步不离。
他整日缠着她,连她如厕都要在门外等着。
偶尔余光瞥见任瑶笙红着眼眶站在角落,他也只是皱了皱眉,装作没看见。
“雾雾,”某天早晨,他忽然拿出一张烫金请帖,眼睛亮得像是少年时,
“以前的同窗举办了诗会,想请大家一聚,你在家闷了几日吧,正好出去散散心,顺道见见故人,好不好?”
她盯着请帖上烫金的学塾印章,忽然想起十年前,他也是这样举着“斗文”的参赛函,
一脸狂妄张扬:“雾雾,与我一同组队,斗得他们片甲不留可好?”
那就去吧。
反正,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。
宴会当天,沈砚舟全程牵着她的手。
同窗们纷纷起哄说全学塾相貌最佳的两个人在一起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,都是同样养眼。
还有人提起当年苏雾眠被夫子罚抄书,是沈砚舟帮她抄了整整一夜。
他笑着搂住她的肩,指尖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挲,像是某种无声的讨好。
“还记得我们的时间囊吗?”有人突然搬出一个箱子,
“十年前写的信,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大家纷纷上前认领。
苏雾眠正要拆自己的,沈砚舟却突然僵住。
任瑶笙的婢女来了。
他犹豫地看了苏雾眠一眼,最终还是去到一旁问她怎么回事。
片刻,他回来了,脸色发白:“雾雾,她摔倒了,大夫正在帮她诊断。”
“去吧,”她平静地打断他,“孩子重要。”
他如释重负地亲了亲她额头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苏雾眠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走到时间囊前,找到了沈砚舟的信。
信封上写着“致二十六岁的沈砚舟”,她犹豫片刻,还是拆开了。
信纸已经泛黄,但字迹依然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