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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后,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。
这段婚姻就像一场暴雨,淋得我浑身湿透。可在母亲眼里,我永远是她最宝贝的孩子,她在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。
那些被背叛的委屈,被欺骗的愤怒,突然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从今以后,我要带着母亲的牵挂,好好生活,把日子过成温暖的模样。
可我没想到,第二天就出事了。
收到同诊室的护士发来的消息,我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。
沈医生,有位自称是您母亲的妇人想进住院部探视病人,却被病人请来的看护推倒在地,扭伤了脚踝。
看视频里熟悉的身影,我心头一紧。
她一定是辗转反侧想了一夜,还是决定带上家里为数不多珍贵的补品来看望岳父。
希望苏家不要为难我让我受委屈。
这些补品被看护丢在走廊散落一地,母亲跌坐在地局促的抹眼泪。
看护在一旁尖声指责:“我的病人说根本就不认识你,你带些冒牌补品来,还说不是来坑蒙拐骗的?”
视频角落里,闪过贺青得意的脸庞。
看来这一切都跟他有关!
我都愿意离婚了,还想要怎么样?
我重重踩下油门,怒火飙升。
来到医院时,母亲正被人围着,趴在地上捡拾补品。
我的心狠狠刺痛,冲上前扶起她:“妈,你还好吗?”
母亲强忍着疼痛,笑道:“墨白,妈没事儿,是妈没听你的话,唐突了。”
贺青出现在一旁扯着嗓子冷嘲热讽:
“哎呀沈医生,原来这是你妈啊!早说嘛,我还以为是那个穷山沟里的跑这儿攀亲戚来了。”
我双眼猩红,狠狠揪住他的衣领:“是你!你是故意的!是你把苏月临他爸摔伤的事情告诉我妈,暗示她来探望,然后借机当众羞辱她!”
贺青冷笑一声,掰开我的手整理着装:“沈医生真是和自己母亲一样的粗俗呢,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。”
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。
他毫不在意的挑眉,继续说道:
“是你妈上来就喊亲家,影响苏苏爸爸休息,看护礼貌请她出去,她还不依不饶的嚷嚷起来了。”
我紧咬牙关,大声怒斥道:“礼貌?请?医院里是有监控的,你敢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吗?公共场合寻衅滋事、故意伤害,你想要哪个罪名?”
围观群众闻言纷纷皱眉,对贺青指指点点。
他面露尴尬,却死端着那副高傲:“那又如何?推倒你母亲的是看护又不是我,你有本事就把她抓起来好了!”
说完他转身回到病房,看着他的背影,我心底的恨意又加深了许多。
我讲母亲扶到办公室,仔细检查伤势后发现是轻微扭伤,休养几天就会没事。
一颗心才总算放下去。
母亲看着我憔悴的眼睛,眼含热泪:“墨白啊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那个男人是谁,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我深吸一口气,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