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冷漠,到排斥,到任她随意,到现在的思她念她,也不过只是过了半个多月而已。
可见,习惯的养成,也是很快的。
小圆子见两人又开始腻歪,便很有眼色的挥了手,让众人都退下。
今日秋阳暖,乔安宁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腰也可以了。
她裙下单薄,是光着腿的。
计宴坐在殿中,殿中放了毛毯,软软的,很绵柔。
乔安宁懒了,干脆踢光了鞋袜,坐上去,长裙撩起的时候,露出了雪白的小腿。
她不以为意。
反正都是勾搭太子,也没别的男人看。
计宴多看了两眼,又收回,心神有些乱。
“殿下,奴婢总觉得,你最近还是要加点小心。树欲静而风不止,对方既然想要杀你,那肯定不是一次就能完的。你最近出入青宫频繁,路上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没得办法。
太子生死关系到她的小命,她得时刻得醒。
计宴垂眸看她:娇小的姑娘,又软又乖,这会儿懒洋洋坐在毛毯中间,又经阳光照过,美得便不似凡人。
计宴突然就理解了嬷嬷口中说的“天生媚骨”是什么意思。
胸不大不小,刚刚好。
腰不粗不细,刚刚好。
娇气呢,也不软不硬,刚刚好。
一切都是刚刚好,又送来了他的面前。
他初时冷着她,后时由着她,再惦记她……一步一步,步步为营,他也承认:她真是他的劫。
每当再次拿起经书时,书上就全是她一双漂亮的眼睛。
如猫一样,狡黠又灵动。
罢了。
劫就劫吧,过了这一劫,再修道成仙。
“嗯,本宫想知道,你画了什么,拿给本宫看看?”计宴抬手把手中的书本扣在桌上。
与她一起,坐在了毯子上。
听说这是波斯国进贡的毛毯,果然用着舒服。
乔安宁略略起身,把刚画几张的小人书拿过给他看:“殿下,你看看,我画工怎么样?”
计宴接过来看,目光呆住,一言难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