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原本就害羞得要命,被钟毓用这样的目光看着,就更害羞了,视线好像被烫了一下,仓皇地收了回来,竟是不敢再看。
钟毓靠在他身侧的门框上,漫不经心地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,轻飘飘地说:
“小狗,想要什么就开口说,想做什么就做,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知道。”
这句话江逾白立刻就听进去了,钟毓话音刚落,就听他说:“我想亲你。”
钟毓的手缓缓向后,捏住了他后颈的软肉,整个人显得从容又淡定:“还记得怎么接吻吗,我教过你的。”
江逾白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早就学会了如何接吻,并且没有丝毫的遗忘,在钟毓带着戏谑的目光中,他准确地捕捉到那双柔软的唇,吻了过去……
这个吻比刚才那个还要再长一些,最后是被楼梯上的脚步声给打断的。江逾白有些遗憾地撇撇嘴,又不忘叮嘱钟毓:“明天一定要记得带热水袋。”
怎么还没忘记这个啊。钟毓无语地笑起来:“我真的不是3岁了,小狗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,不管你几岁,在男朋友心里都是……”
“都是什么?”钟毓轻笑,故意问他,“怎么不继续说了,嗯?”
真是要命。江逾白被这声笑和这个“嗯?”撩得头皮发麻,索性破罐子破摔,他循着刚刚自己咬出来的牙印,轻轻啄了下钟毓的唇。
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他小声问。
钟毓抬眸一笑:“你不是已经亲了?”
“那还可以再亲吗?”小狗不知餍足,怎么亲都觉得不够,黏黏糊糊的。
钟毓倾身过去,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江逾白答案。江逾白整个人跟煮熟了的虾一样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,蹦出三个字:“是宝贝。”
这话没头没尾的,钟毓一下没反应过来:“嗯?”
江逾白看着他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:“不管几岁,钟老板都是我的宝贝。”
这话在江逾白心里藏了很久,自己偷偷琢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可一旦说出来,就变得特别羞耻。
他脸上臊得不行,说完就想跑:“那什么我先走了,晚安!明天见!”
却没跑成——下一秒就被钟毓给拎了回来,钟老板眉梢微抬,满眼都是揶揄:“跑什么?”
江逾白根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,大脑袋在钟老板的视线下越垂越低。
钟毓抬手捏住他下巴:“抬头,看我。”
江逾白听话地抬起头。
“跑什么?”钟毓故意又问他。江逾白都快被逼急了,“没跑,但宿舍门要关了,我急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,关了就不住了。”钟毓轻飘飘地说。
江逾白迟钝的大脑里冒出一丝胆大妄为的想法,本就不清醒的脑子嗡地一下更糊涂了。
钟毓将他的这点表情变化看在眼里,手指收紧,明知故问:“在想什么?”
想留下来。江逾白心想。
但他还不敢让钟毓知道,头摇得迅速:“什么都没想。”
钟毓逗够了他,松开手,将冷掉的热水袋往他怀里一塞。“不用这个。”
“为——”
“嘘。”江逾白还没问出口,就被钟毓一根手指抵住唇,钟老板靠近他,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,“不是有你这个大火炉吗,你手可比热水袋暖和,我都有男朋友了,还要什么热水袋。”
江逾白:“……”
“怎么,不愿意?”钟毓眯了眯眼。
江逾白急了:“我没有!”
他哪是不愿意,分明是因为钟毓这句话激动到头晕目眩,他的心脏就好像跳完这几分钟之后就再也不会跳了似的,有种濒死时最后的激烈,撞得他肋骨都发疼。
这种状态下他根本就说不出话。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钟毓抵着小男朋友的肩膀,将人扭过身,轻轻往前推了一把。
江逾白大脑cpu彻底烧坏了,连走路都不会了,同手同脚地往前走,像个不太智能的机器人。
钟毓乐得不行。这家伙真的很奇怪,有时候胆大得不行,有时候又特别容易害羞,经不起一点撩,稍微逗一逗就“出故障”。
挺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