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最近很黏我,每天晚上都要翻我的牌子。我泡澡的时候,他也要挤进浴桶,从背后抱住我,亲我的耳朵,“颜儿,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。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“好。”
陈渊把我抱紧,激烈的水声晃荡,他与我十指紧扣,“颜儿,看我的眼睛,颜儿。”他低吼我的名字,强迫我看他,回应他。
我咬紧贝齿,不肯泄露一点声音。陈渊只当我是害羞,其实不然,是我怕父王听到了会伤心。伤心我以身作饵,诱敌深入。
陈渊对我的身体上瘾在我意料之中,我花费万金寻来了南疆的药师,请他把我的身体制成毒窟。
和陈渊欢好七次后,毒素会蔓延至陈渊心肺,瞬间把他变成一个废人。现在已经是第六次了,陈渊沉迷于我的身体。
太可笑了,我怎么可能会给他生孩子?
大汗淋漓,陈渊的下巴贴在我胸口,“颜儿,你心脏跳得好快,我好高兴,你还爱我。”
我抚摸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,“阿渊,我也很开心,你还爱我,哪怕众人逼压,你也没放弃我。”
我忍住恶心,亲吻他的额头。温柔刀,最为致命。
那日之后,陈渊处处避着我,我让小翠去请他,他也借口不来。怕生变故,我只好亲自去找他。
烛火摇曳,陈渊扶额叹气。我光脚从大门走进,“不是说了没事别打扰我吗?”
我放慢脚步,摇晃脚腕上的铃铛,陈渊这才抬起头看我,面色稍稍舒缓。“颜儿,怎么是你?”
“怎么,你不来找我,还不许我来找你了?我还以为你是有了新欢,才忘了我这个旧人。”
我撒娇,双手环胸,置气般别过头。身后脚步声微动,陈渊走来,把我抱进怀里,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香味。
怕陈渊起疑不肯碰我,我在身上涂抹了催情香。他拉着我的手,低声哄我,“就算我身边女人再多,我心里也只有颜儿一个。”
我攀上他的手臂,如若无骨地倚在他身上,手指在他胸口画圈,“骗子,如果喜欢我,怎么不来找我?”
“三催四请的,非要我先放下架子来。”
陈渊这才看清了我穿的衣裳,薄如蝉翼,柔软腰肢盈盈可握。他一下窒了呼吸,手扳过我的脸亲吻。
我推搡他,“怎么如此急?”
陈渊被这话撩起火,将我抱起,书案的书被推倒在地。他肆意地亲吻我,掠夺我,而我计算好时间,等待反击。
我看着陈渊上下起伏,脑海里涌现那场大火,宫闱失火,血流千里,父王的头颅滚落在脚边。
一声闷哼,我将簪子轻而易举插入陈渊心口,血流淌在我手心。我把人推开,冷眼旁观他七窍开始流血。
“颜儿,为什么?”陈渊口中吐血,含糊不清地问我。我捡起衣袍拢在身上,蹲在他身前,拔出发簪,听见血肉相撞的声音。
然后再重重插下去,再拔出,如此循环。陈渊喘着粗气,“你问我为什么,你杀我至亲,你丧尽天良,还敢质问我为什么?”
我笑着,眼泪从指缝流出,发丝沾上了陈渊的血,“我夜夜做梦,都能听见至亲的痛苦嚎叫,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杀了你。”
陈渊捂着流血的心口,费力朝门口爬去,边爬边骂,“毒妇,你居然是这么想我的,看来林相说的对,当时就应该斩草除根。”
我站起身,踩在他背上,狠狠碾过他的手指,“那我还得感谢你,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。”
我从一旁抽出剑,这把剑是父王生前所求得的好剑,他知我心悦陈渊,便将这剑赠与他。也是把我托付给陈渊。
可他背叛了我们。
我举起剑,胡乱砍在陈渊身上,他扭曲闪躲,不停地尖叫,丢弃了从前的尊严,“求求你,颜儿,放过我吧。颜儿,你不爱我了吗?”
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,我给他重重一击,“爱,你这种人怎么配谈爱呢?”
陈渊没了呼吸,我靠在门边喘息。我双腿瘫软,跪坐在地。薛子瑜闯进来,把我抱在怀里,捂上我的眼睛。
“颜颜,别看。”
我拉下薛子瑜的手,手指还止不住地颤抖,“答应我,用他的尸体去养蛊,就这样死了,太便宜他了。”
薛子瑜牵住我的手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