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秋撇了姜宥礼一眼,直接笑出声来,琢磨他是不是路上被马踢了。
实在想不明白,过去自己怎么看中这么个恶心玩意。
收起纸伞,照着姜宥礼脸上打过去,不偏不倚,抽中他管不好的嘴。
转身招来护院把姜宥礼请出去。
姜宥礼闹了好大个没脸,扔下一句,“你且等着。”愤愤离去。
可三年未见,如今的宋知秋在他眼里哪哪都闪着莹光,让他魂牵梦绕。
姜宥礼在客栈好好休整打扮一番,再次连夜敲响宋知秋的院门。
管家碍于他世子爷身份,只得将其请到花厅。
姜宥礼连喝三盏茶,也未见宋知秋身影,竟想往后院去,被管家拦在二门。
他不甘心的叫嚣,自己已经梳洗干净,必然不会再遭宋知秋嫌弃。
此话一出,管家也不再计较他世子身份,直接冷脸逐客。
姜宥礼差点真的被侍卫丢出府去。
宋知秋听没了动静才要入睡,姜宥礼却翻窗而入。
“国公府好教养,堂堂世子爷竟做起来梁上君子!”
“宋知秋,国公府岂是你可以置喙的。”
接着又想起此行目的,脸色涨红,死皮赖脸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知秋,我这顶多算夫妻情趣。我反思了,也悔改了,你别气了,跟我归家吧。”
宋知秋抱臂倚着床栏,极其平淡的指了指桌子。
见此,姜宥礼喜笑颜开,迫不及待的打开,却不曾想是当初匆匆签下的和离书。
他瞬间黑脸,将和离书撕个粉碎。
“知秋,我当初也是为了保全国公府,你这不是没死吗?”
宋知秋披上外衣,抬手理理头发,“怎么?我还活着让世子爷失望了?”
姜宥礼急切的上前,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过去这么久了,我们好好的。”
“如你所见,我现在活的很好,只是和你没什么瓜葛。”
姜宥礼被宋知秋三言两语堵了回去,作势要拉扯宋知秋,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。
“知秋,我知道你生灵汐的气,我已经将她关起来了,往后只有我们。”
宋知秋扯动嘴角,微微一笑,“那世子爷,打算如何安置我?”
姜宥礼斜眼看了下宋知秋,露出鄙夷的笑容,“你即是世子妃,和我归家便是。”
宋知秋原本的笑脸瞬间变冷,“你的世子妃,我不稀罕。”
不知在哪里摸出一把匕首,抵在姜宥礼胸前,“姜宥礼,成亲五年,我只当自己命不好,被狗咬了一口。”
“往后的日子,最好离我远点。”
说着手疾眼快削掉姜宥礼半个发髻。
姜宥礼被她锋利的匕首逼到院中,仍旧不死心的纠缠。
“知秋,你走后我才发现,我早就心悦你,都是李灵汐从中挑唆。”
宋知秋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谁都不爱,只爱他自己。
事已至此,仍不承认自己的问题,将错推在一个女郎身上。
若非他早有表示,李灵汐怎会视宋知秋为敌。
若不是他一味纵容偏爱,李灵汐一个落魄孤女,怎敢处处与世子妃作对。
到头来,全成了别人的过错,他这个始作俑者反倒成了最无辜之人。
宋知秋越想越气,匕首直接擦着姜宥礼脸颊扔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