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们皆心中胆颤不已,让少爷看到这等腌臜事,夫人会要了他们的脑袋的!
妇人,也就是翠喜,一把抓住马卓远的衣摆,“带我去见夫人,我要去见夫人!”
“你没事儿吧?”
翠喜形容枯槁,再配上癫狂的动作和嘶哑的声音,让马卓远心中微微生寒,他抑制住想要后退的脚步,轻轻问道。
“带我去见夫人!”翠喜执拗地盯着马卓远。
“少爷,这就是个疯女人,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!”一个下人咬牙站了出来。
“那府上的客人在何处?”马卓远问。
“客人?府上未曾有客人在这处!”
听到回答,马卓远低头望了一眼翠喜,难道只是那位小郎君心善,不忍叫这女人受苦,遂说了个理由,让自己前来解围?
“你可是府上的人?”他对着翠喜问道。
翠喜摇头,“我是夫人带来的,我要见夫人!”
马卓远看向仆人,“是吗?”
“s……是!”确实是夫人令他们抓来的,却不是什么客人,可他不敢说啊!
原是恶仆欺人!
马卓远皱眉,叫人直接抓起恶仆,又唤来丫鬟替翠喜梳洗打扮,将其送往自家母亲处,看母亲如何处置!
“夫人!”翠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马夫人皱眉,连忙迎上去,遮住了马卓远的视线,“卓远,你怎么来了?”
“阿娘,这位客人想见您,我便顺路把她送来了!”
“她呀!”马夫人拍了拍马卓远的手,“我们可能要说些女人家的私房话,卓远你读了一天书回来,也累了,先回去歇息歇息吧!”
“那儿子便先告退了!”马卓远点头,在马夫人柔和的目光中,转身离去。
送走马卓远,马夫人的神情,瞬间冷了下来,她低下身,轻轻抬起翠喜的下巴,冰冷的视线在她的脸颊上游移。
“果然是个天生的狐媚子,走到哪里,都能不要脸的勾搭男人,哪怕到了这种地步,竟然还不能绝了你的命!”
“小姐,夫人,翠喜知错了,翠喜真的知错了,您杀了翠喜吧!”翠喜全身颤抖,猛的扑到马夫人的脚边。
“看在奴婢从小伺候在夫人身边,放过奴婢吧!”
马夫人听闻此话,心中越愤恨,她一脚踹开翠喜,一口白牙差点咬碎。
“就是如此,才显得你越可恨,我待你情同姐妹,而你呢?你背叛了我!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翠喜大喊了一声,又想起以往苦苦哀求的自己,歇了再次解释的心思。
只嘶哑地说:“夫人怨恨翠喜,奴婢认了,只是奴婢已经成了这副样子,还不够夫人解恨吗?”
“不够!”
翠喜就如她心口的一根刺,时时扎着,叫她痛不欲生,她不痛快,这贱人凭什么解脱?
“我要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方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翠喜不知怎的,突然仰天大笑,她怜悯地看了一眼马夫人,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踉跄着往马夫人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