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非常舍不得。
周淮川吻着她的眼睛,吮去她的所有泪痕。
周淮川抱着她,亲着她,他们互相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和爱。
窗外淅沥的雨声,房间里的蓝铃花,床边忠心守护的罗威纳犬,都可以见证。
见证他们的爱。
周淮川是在后半夜,凌遥撑不住睡着后离开的,虽然他知道,她醒后现他走了会非常难过,但他实在舍不得在她醒着时离开。
他在寒风细雨中,在车前站了很久很久。
抬头沉默地注视着四楼卧室的方向。
直到Leo不忍地提醒他,机场那边再次打来了电话,他才不得不离开。
周淮川离开的当天,庄园迎来了客人。
凌遥的三个朋友都来了。
乐意更是在结婚前夕,抽空过来陪凌遥。
凌遥不可谓不感动。
她知道,这些都是周淮川安排的。
四个女生,在偌大的庄园里,每天一起骑马,打球,喂小动物,晚上聚在一起,喝点甜口的水果酒,聊天打游戏。
祝平安说起当时被荣少恒差点欺负的事,另外三个人义愤填膺,都说让他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了。
这种人就该让他受皮肉之苦,最好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之身,也让他尝尝被人强的滋味。
乐意说她们太残忍了,詹家有个岛,当地人相对比较封闭,他们可以把荣少恒送到岛上接受那边的特殊惩罚。
祝平安问特殊惩罚是什么,乐意说岛上的教徒信奉“贞洁”,像荣少恒这种人,可能会从生理和心理层面同时进行阉割。
乐意说完,其他三人都没说话,大概在乐意看来,岛上的惩罚确实不算残忍。
“什么时候把人送过去,和我说一声。”沈晗非说。
“怎么你要去观摩?”乐意打趣道。
沈晗非冷笑一声,“送蒋晋霖去观摩。”
“不是吧,”乐意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道,“蒋生洁身自好港城无人不知啊!”
前不久詹宁楼告诉乐意一件事,他们几个有次应酬,蒋晋霖嫌倒酒的服务生身上香水味太浓让换人,换了个男服务员,又嫌对方头长不满意。
詹宁楼受不了问他作什么呢,没想到蒋晋霖一脸正经地说,沾上了香水味和长头回去说不清楚,詹宁楼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。
“和贞洁没关系。”沈晗非叹气道。
就连祝平安都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,用手臂戳了戳沈晗非,挑眉笑着说:“蒋生不是不洁身自好,而是太黏人。”
自从找到人,并带回港城,蒋晋霖把沈晗非看得很紧,不仅如此,蒋生像换了个人,天天围着她转,都快把她转烦了。
这次趁着周淮川的安排,她也算暂时离开他出来透透气。
“跟狗似的,赶都赶不走。送他去看生物阉割,冷静冷静。”沈晗非残忍地说。
“男人喜欢当爹,又爱当狗,”乐意吐槽,“狗爹……”
“来,让我们为终于离开这些狗爹们干杯!”
“干杯——”
“干杯!”
朋友们的到来,暂时缓解了凌遥独自在异乡的孤独和见不到周淮川的思念。
乐意是第一个被詹宁楼接走的。
他们婚礼在即,曼哈顿那边因为准新娘的缺席,很多事没法进行。
乐意很喜欢这里,因为庄园里养了很多狗,被接走那天她老大不乐意,撂下话不结了,把詹宁楼吓坏了,赌咒誓这回一定给她买狗,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。
第二个离开的是沈晗非。
蒋晋霖在庄园外守了两天,大冬天,蒋晋霖一直待在车上。
直到伦敦大雪预警,Leo从外边回来,告诉她们,蒋先生的脸色看着很差,据说好像生病了,沈晗非这才收拾行李离开。
最后走的是祝平安。
那天伦敦大雪纷飞,他们坐在温暖的壁炉前,还有emi1y和其他女仆们,她们喝着酒,玩无伤大雅的小游戏。
凌遥喝得有点多了,第二天醒来,洗漱完去楼下餐厅吃饭,竟然看见陈鹤年坐在餐桌旁。
他只是淡淡看了眼凌遥,说了声“早”。
凌遥脑子有点糊涂,看了眼旁边的Leo。
老管家微笑着说:“陈先生是在您昨晚教emi1y她们玩‘真心话大冒险’时到的。”
凌遥想起来了。
她记得最后一次抽到了祝平安,当时她们已经玩开了,什么能问不能问的,隐私不隐私的通通不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