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他那颗肮脏的、敢觊觎她的心……
没有惨叫,只有拳拳到肉的沉闷声。
领带上原本夹着的金属领夹没有被摘下。
然而这样的动静实在不大,完全掩盖在公共区域的音乐声中。
经过这间包厢的人,没人停下来。
他们不知道里面正在生什么。
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。
解开缠在手上的领带,再将沾了暗红色污渍的西装马甲脱掉,随手扔在地上。
周淮川在会所的卫生间里,站在镜子里,一遍遍检查,除了衬衫有点皱,身上没有其他异常。
会所外已有车等候。
周淮川坐进车,车窗降下一半,身材魁梧的男人神色肃穆地站在车门外,弯着腰向他汇报刚才查到的情况。
“沈沛文初中去了m国留学,留学期间很少回来,唯一的联系是小姐五岁时,他们在同一个马场上过马术课。”
手下汇报完,安静地等待着。
即使已经清理过,但因为太过熟悉,手下还是能闻到从车里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。
想到刚才那人的下场,手下的腰弯得更深,视线只敢留在车窗玻璃上。
车内只露出男人的上半张脸,立体的眉峰在眼下压出一片暗色,眼眶比欧美人更深邃,目光锐利而深沉。
站在车外的人,始终维持着躬身弯腰的姿势,恭敬而谦卑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到车里人冰冷的声音。
“查他回国后的所有行程,包括留学期间的每一次回国。”
第16章满足感冷硬与柔软最直观的碰撞。
“总不能一直这样严格吧?”凌遥不甘心,她换了个姿势,跪坐在抱枕上,直起腰,决心为自己争取权利,“得设定一个期限,到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为止。”
没有任何商量余地,周淮川很直接地回绝她:“没有期限。”
凌遥急了,“你怎么不讲道理?”
周淮川看着她,冷哼一声。
“如果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能听进去,根本就不存在门禁。”
他对她采取的各种监视和限制,和越来越收紧的政策,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。
她太骄纵了。
除了他,她可以无视任何人,就连他的办公室也想闯就闯。
如果不对她管教严一点,她什么事干不出来?
她这样的年纪,最容易被那些人蛊惑,抽烟喝酒吸大。麻,甚至把性当成刺激的游戏。
“我在和你好好谈,你不要板着脸嘛,”她硬刚不过,也没道理讲,只能用最后也是对他最有用的一招,她去拉他的手,向他撒娇,“那你说个期限……哥哥你的手怎么受伤了?”
她拉过周淮川的手,眼尖地现他手背上的伤口,伤主要集中在手关节上,看上去像反复捶打什么产生的擦伤。
周淮川没有抽回手,任由她捧着,甚至还弯了点腰,方便她观察。
凌遥抬起头,皱眉道:“你和人打架了?”
周淮川反问:“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?”
凌遥摇了摇头。
当然不可能。
不打架和他的品质高不高尚无关,纯粹是不可能生这种事。
即使有人挑衅他,不用他
亲自动手,他手下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。
那两个轮流给凌遥开车的司机,暗中监视和保护她的人,还有其他帮周淮川做事的人,他们都是周淮川的手下。
是“手下”,不是下属,更非凌海的员工。
他们都有着高大强壮的体魄,惊人的执行力和绝对的忠心。
凌遥知道,他们之中有人来自于东南亚,虽然已经尽可能地筛选出长相不明显的,但一次偶然,凌遥听到他们说泰语。
周淮川说过,他并不信任身边这些人。
哪怕他们是从很早之前就跟随他的亲信。
他本质上是一个多疑猜忌的人,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。
现凌遥在呆,周淮川反过来握住她的手,在她掌心捏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