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心智的成长,凌遥差不多能控制自己的心理,但只要是和周淮川有关的,她还是会很在意。
周淮川面不改色地说:“或许是她忘了。”
“她不是忘了,”凌遥心里明镜似的,她哼声,“而是你知道我被‘强迫’带去e国一定会生气,为了安抚我,所以你让她们准备了我爱吃的,连炸鸡这种你平时严格限制我碰的垃圾食品都有。”
她说自己终于明白,为什么他又是买庄园又是买飞机,原来是为了方便抓她过去打屁股。
于此她联想到另一件事,她问他要那艘正在建造中的游艇的图纸。
她说自己当初没仔细看,现在她怀疑他专门在船上设计了一个封闭的房间,房间里除了长长的木尺,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工具。
那间房间和里面的工具和少儿不宜没关系,而是为了教育不听话、爱撒谎的小孩所准备。
周淮川没有反驳,他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,目光透过眼镜的镜片,沉静地落在电脑屏幕上。
神色一如既往平静冷漠,唯有嘴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凌遥穿着来e国那天身上的衣物,外套也是同一品牌的同款,但颜色不同。
不是粉色,是蓝色。
她最爱的蓝色。
万米高空之上,g65o穿越一大片云层。
云层的尽头,没有凌遥曾经盼望的另一个平行时空。
而是令人炫目的。
万丈霞光。
*
回到海城好几天,宋姿仪没联系过凌遥。
自从她十七岁,宋姿仪回到港城,这些年母女俩的相处一直都是如此。
凌遥很在乎宋姿仪,很爱妈咪。
宋姿仪见到她也会很高兴,她现在都二十岁了,她妈咪不管是不是当着外人的面,对她依然一口一个亲亲热热的“宝贝”。
但在宋姿仪的生活里,总会被很多其他的事充斥着。
凌遥对她来说,不是所有,也不是唯一。
凌遥回来后,乐意约了她一次。
自上次游艇派对无疾而终后,乐意总想着要补偿凌遥。
祝平安说:“乐意你不会还在意没摸到那个西班牙帅哥的屁股吧?”
乐意恶劣地在祝平安细腰上掐了一把,呲着虎牙说:“祝平安同学,先把你自己的口水收一收。”
一说来会所,祝平安嘴里说着“不太好吧”,身体可是诚实得很,今晚就属她穿得最火辣。
她们一到包间,祝平安说今天她想点两个哥哥,乐意嘴里刚喝的可乐差点喷出来。
“祝平安你吃错药了?”
祝平安将手机解锁扔在大理石桌面上,豪爽道:“今天我请客!”
后来在乐意的追问下,祝平安才说出了她今天一反常态的原因。
她说自己犯错了。
“一个很大很大无法挽回的错,我怕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,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,反正以后用不着了,就全给哥哥们吧!”
祝平安只说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,但她没说是什么错。
无论她们怎么问,她就是不肯说。
看来真是要了命的错误。
最后她们没点成男模。
会所经理亲自接待的她们,经理说她们点名要的几位已经安排了其他工作。
乐意说那就让哥哥们都过来,站成一排,让她们挑,挑中的留下。
经理陪着笑说:“对不起乐小姐,真是不巧,今天公司搞团建,大家都去参加团建了。”
当然没人信什么鬼团建。
乐意没为难他,她知道他不过是听命行事。
她给詹宁楼打电话,整整十分钟,全程骂人不带重复字眼。
凌遥想起周淮川告诉过她,今天会和詹宁楼见个面,两个人现在很可能就在一起。
于是乐意打电话时她赶紧给周淮川消息。
周淮川不让凌遥泡吧蹦迪,他的理由是她还小,经不起诱惑,容易染上恶习。
但这家会所幕后的投资人,绕来绕去,最后都能绕到姓詹,所以只要她提前说,又是和乐意她们过来,他还是很开明的。
在来之前,她向他保证过,除了会所的服务员为他们送食物,不会让其他异性长时间留在她们身边。
周淮川那边肯定什么都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