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遥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。
但周淮川依然没有任何举动,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中静静地看着她。
凌遥的眉间逐渐露出一丝烦躁。
她知道周淮川在打什么主意,他也知道她知道他打的主意。
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。
就像周淮川不让她逃避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,而执意把她留在R国。
她心情不好,他带她去看最爱的航天博物馆也无法让她打起精神,于是他把她带到这里。
因为他相信,这里的一切都能治愈她。
周淮川故意用唇碰了碰凌遥的指腹,轻声问:“想知道它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吗?”
他在勾她。
凌遥瞥他一眼,冷着脸说:“不想知道。”
周淮川笑了下。
口是心非的小东西。
他解开睡衣领口的两颗扣子,抓着她的手,在她的震惊中,把她的手放在上面。
她当然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好。
鼓起的胸肌时常把衬衫撑满。
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厉害。
没想到摸起来更厉害。
凌遥感受着手下奇妙的触感,歪了点头,惊喜道:“原来摸上去是这种感觉。”
和女孩子的柔软不同,男人的胸肌介于软和硬之间,柔韧紧实,很有弹性。
由着她捏捏摸摸地感受了会儿,周淮川终于忍不住压住她的手,声音里透着隐忍的暗哑。
“满意了吗,可以睡觉了吗?”
在哄凌遥睡觉这件事上,这十年来,周淮川可谓煞费苦心。
凌家出事,凌遥差点被绑架,那段日子凌遥几乎天天做恶梦。
被恶梦吓醒后睡不着,他试过给她讲故事,陪她看动画片,在她耳边轻声哼唱——
“Ifyoushou1dneedap1acetorest,askifI11ever1etyoustay,Ii11。
(如果你需要地方休息,问我是否可以相伴左右,我当然愿意。)
“don”
(无论你何时离开都可以,毕竟我曾经孤身一人。)
凌遥停住手上动作,抬起头,表情认真地问:“我可以把脸贴在上面睡觉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周淮川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气让凌遥垮下了脸。
“可是枕在上面一定很舒服,比枕头舒服得多,”凌遥的下巴抵在周淮川胸口,可怜巴巴地瞅着他,“可以吗,哥哥?”
周淮川将她的手从睡衣里拿出来,态度坚决。
凌遥并没有执着于枕着它睡,她直接低下头凑过去,好在周淮川反应快,及时捧住她的头,才没让她得逞。
周淮川将她脑袋抬起来,皱眉道:“谁教的?”
“什么谁教的?”
“你说呢?”
凌遥理直气壮地回:“你不知道这是人类的天性吗?”
周淮川:“……”
周淮川都被她气笑了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天性?那我也可以?我养育你这么多年,是不是该轮到你反哺了?”
“啊——”凌遥捂住耳朵,叫嚣着,“周淮川你说什么呢你个大变态!”
daron和archie睡梦中被惊醒,意识到是凌遥的喊声,不停绕着床打转,更容易冲动的daron试图跳上床。
周淮川要安抚凌遥还要斥责想上床的狗子,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。
周淮川难得有失控的时候。
最后狗子被关进卫生间。
凌遥被他用被子裹紧抱在身前。
他用一个缠绵深长的吻,让她彻底软在自己怀里。
凌遥的意识在清醒与困乏中挣扎。
她拖长尾音说:“我睡不着……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