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许楠楠正从包里拿出杂粮饼子,咬了几口。
她听到了那些喊声后站了起来,但这并非出于畏惧。她早前已闻到余青青饭盒中红烧肉的香味,于是说道:“我之所以站起来,是要澄清一个事实。所谓的资本家其实是我身旁的这位,真正的资本家气息恰恰围绕着她。”
“你们可以看看我们俩的区别,我的穿着与她的有何不同?我的食物又是什么,而她的呢?她手腕上戴着表,我有吗?”
许楠楠抢过余青青的饭盒展示:“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?”
众人立刻顺着她的话,开始比较两人的情况。
许楠楠身着破旧打满补丁的衣服和布鞋,而余青青则穿着美丽的布拉吉和小皮鞋;许楠楠腕间空无一物,余青青却佩戴着新款女士手表;许楠楠吃的是杂粮饼子,而余青青享用的是香气扑鼻的红烧肉,仅是看着那红烧肉,便有人流下了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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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青青急忙收起饭盒,但大家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内容。
许楠楠接着说:“大家现在明白了吧,真正的资本家其实是余青青,她向来爱刁难我,即便上了火车也不曾停歇,甚至随意给我扣帽子。若要针对资本家,直接针对她即可。”
“许楠楠,你才是资本家,不是我。”
“你说自己不是就不是了吗?浑身上下都散着资本家的气息,谁看不出呢?你就是,嘴硬也没用。”
“你说自己不是?那就把你的衣服脱掉,手表摘下来,再把你的红烧肉分给其他人。”旁边有位妇女垂涎地看着余青青的衣服、饭盒以及手腕上的手表。
中年男人走近许楠楠,诚恳地道歉:"小同志,刚才是我错怪你了,希望你能原谅。"
许楠楠淡然回应:"叔,我不在意。"
随即,众人将矛头转向余青青。"你是资本家的后代,别人连饭都吃不饱,你还吃肉,分明是在吸我们的血,有什么脸诬陷别人?"
余青青慌忙辩解:"我不是资本家的后代,我家清白,请相信我。"
但众人不为所动:"衣食无忧的就是资本家的后代,别狡辩了。"
余青青焦急万分,却无人相信她,尤其是许楠楠似乎有意与她对立。
最终,余青青无奈放弃:"既然你们不信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"
然而有人阻止她返回座位:"资本家的后代就应该站着吃饭。"
众人附和:"对,站着吃,不准坐。"
余青青被阻拦在座位外,愤怒地瞪着众人。
既然无法坐下,她索性站定吃了起来。渐渐地,她不再介意自己的处境,甚至以一种优越感享用这顿饭。
她故意高举筷子夹肉,目光挑衅地扫过其他乘客,展现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。
没想到,在她尚未入口时,那个拦住她的人因渴望肉食,强行夺走了她的饭盒,并严厉斥责:"过去你们吃肉我们吃糠,现在该轮到我们享福了。这肉给我,你的窝窝头归我,这是对我们家族的补偿。"
他把手中干瘪的高粱面馒头递给余青青,自己端起红烧肉走向一旁享用,身后立刻跟着好几个人。
“资本家不是只剥削你一个,我们也该分一杯羹。”他们围上来,开始享用那盘红烧肉,而余青青只能攥着硬邦邦的馒头,气愤之下将馒头摔在地上,“谁爱吃谁吃,我可不吃。”
回到座位上,她拿出鸡蛋糕准备吃,但还没来得及入口就被抢走了。那人嬉皮笑脸地说:“如今翻身农奴当家作主,资本家吃的东西我也想尝尝。”
余青青虽然愤怒,却再也不敢拿出任何食物。此刻,她瞥见许楠楠正在啃窝窝头,想起自己的处境,心中稍感平衡——至少她还有父母寄来的零花钱买物资。
然而饥饿让她腹部咕噜作响,她还是不敢轻易拿出包里的食物,生怕再次被抢。更糟糕的是,她现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!一定是刚才那群人中的某个人偷走的,但她当时慌乱中未能辨认出是谁。
无奈之下,她向乘警报了案,乘警答应帮忙寻找。
回到座位后,她依旧警惕地观察四周,不敢再拿东西出来。这时,吴志国见她没东西吃,将手中的馒头掰下一半递给她,“你要是不嫌弃,就吃这个吧。”
余青青接过馒头道谢,吴志国笑着回应:“咱们都是下乡知青,互相帮助是应该的。”然而,在接触的瞬间,她感觉他的手指擦过自己的手背,但没有多说什么。
然而,下一瞬,吴志国又偷偷瞄向了许楠楠。
“吴同志,你老盯着那位许楠楠,她长得好看吗?”
“没你好看。”吴志国镇定自若地撒谎,丝毫不觉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