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安漫不经心,“不干净的服务员开了就好,这里的隐私性还是有保障的。”
我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,连忙对着坐着的几个人鞠躬。
“对不起,我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忍不住多听了一会,我保证,我绝不会说出去。”
从小到大,我都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局面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,只敢实话实说。
得罪了他们,我在京都就别想混下去了。
可我还没有找到承安,不能走。
包厢里安静了一会,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笑声。
也许是我端着托盘鞠躬的举动太滑稽,逗笑了他们。
也许是我自不量力,冒领“姜茵”这个名字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。
有人开了一大瓶酒,气泡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停的在我的耳边炸开。
“喝了,我就考虑放过你。”
我不敢抬头,紧紧捏住衬衣的下摆。
我爸爸爱酗酒,兴致来了也会往我嘴里塞酒。
那时候小,一杯酒就让我痛的满地打滚,发了高烧。
我爸骂了一句赔钱货就走了,最后还是我妈抱着我去了村里的诊所,开了些药吃了。
后来认识了承安,他执意要带着我去医院检查。
医生说我是酒精过敏,日常不能喝酒。
自那以后,陆承安就格外小心,不管什么东西都会先看配料表,生怕我过敏。
此时此刻,却没有一个人能救我。
我想起承安说的那句话,“你要懂得拒绝,不要旁人说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没有人帮我,我就自己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直起身子,“不好意思,我酒精……”
过敏两个字生生卡在了我的喉咙里。
我看到了那个把玩着开瓶器的人。
他像极了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,只是看我的眼神如此陌生。
原来他们口里的姜茵真的是我,不是同名。
“陆承安……”
我轻轻呢喃这三个字,多日来的奔波辛劳在这一刻尽数消散。
不知不觉,我流了满脸的泪。
他是陆承安,是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恩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