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没有南禹哥,她算个什么玩意儿。”
夏离白听着这些奚落勾起嘴角,口中却又说道:“没事儿没事儿,赶紧看看小宝贝儿,等会再哭了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。”
她越是无所谓,裴南禹越是心疼。
他铁青着脸,瞪着柳烟程:“道歉!”
柳烟程的嗓子干涩得发疼,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不是我,我没有碰到她。”
裴南禹的神色有一些松动。
夏离白察觉出这分动摇,立刻甩开裴南禹的手踉跄着起身。沙哑的声音带上一丝颤抖,“行!真有意思,你是说我要故意陷害你?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吃这一套。”
夏离白是张扬的,是充满攻击性的,她很少展示出脆弱的一面。如今她带上哭腔,不要说是裴南禹,连柳烟程都有一瞬间怀疑自己。
夏离白苦涩一笑,缓缓举起酒杯:“算了,是我的错,扰了大家兴致,这杯我自罚”,一滴眼泪顺着她脸颊滑落。
酒杯刚触及嘴唇,就被裴南禹夺过,他饮下一口烈酒后顺势扣住夏离白的后脑。用力地,热烈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夏离白立即勾住裴南禹的后颈予以回应。
唇舌交缠,红棕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流入衣领,浸湿了二人胸口上的肌肤。
平复着呼吸,裴南禹冷声道:“柳烟程,道歉!”
柳烟程自嘲一笑,原来她想见她就是为了折辱她。她将头低下,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。
“夏女士,对不起。”
夏离白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“你说什么?”又环顾四周,“我没听清,你们听清了吗?”
“没有,没听到。”
“没听见,大点声。”
柳烟程的身体微微颤抖,她把头埋得更低,旋即声嘶力竭地大喊:“夏女士,对不起!”
夏离白柳眉轻挑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她将剩余的烈酒缓缓倾洒在柳烟程的头顶。
“这么大声是觉得委屈?也罢,我大人大量,这杯酒就算你我赔罪了。”
裴南禹皱眉看着柳烟程眼泪砸出的水渍,“柳烟程,不要让我讨厌你。”
酒液顺着发丝滴落,柳烟程盯着腿上的水泡有些出神。
庇护是被偏爱者的特权,过去这份偏爱是她的,但如今,梦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