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记录损失清单,时幼礼咬紧了嘴唇,还是冷静的签下了名字。
从警局里出来时,她忍不住捂住了脸,肩膀掩盖不住的颤动。
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的,她摸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秦途。
她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,接通时声音有气无力:“喂?”
秦途声音关切:“礼礼,物业刚才联系我,说你的工作室被砸了。你现在好不好,有没有受伤?”
何止是不好。
简直是坏极了。
秦途听出她浓重的鼻音和隐隐的哭腔,心里心疼的要命,连忙安抚时幼礼,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过去,陪她一起收拾打扫工作室。
……
秦途今天原本是来找谢时韫一起去实地考察,确定项目选址,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。
既然答应了时幼礼会尽量不跟谢时韫接触,那他必须说到做到。
为了能让项目尽快完成,连企划案都是连夜通宵赶出来的。
一大早带着企划案过来,结果瑞青告诉他,谢时韫临时有个总结会议要开,让他稍等片刻。
这一等,就是大半个上午。
他给时幼礼打完电话,决定不再等下去。
刚准备起身离开时,谢时韫从会议室里出来了。
谢时韫一边整理袖口,抬抬镜框,一边听着瑞青做工作汇报。
不知瑞青又附耳说了句什么,男人俊朗的眉间微微皱起。
“……还有,秦先生在会议室里等您。”
谢时韫这才转过身望过来,目光逐渐落在秦途的身上,眼神如雪一般凌冽。
但也只不过一秒,他便收敛了锋芒,露出平日里那一副无波无澜的神情来。
秦途内心感慨,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情绪转化切换的如此自如,让人挑不出一点真实情绪的端倪。
谢时韫声音清朗,主动伸出手:“秦先生,久等了。我们去会议室?”
秦途有些犹豫,他想起刚答应了时幼礼,手里的文件夹迟迟没交出去。
“秦先生?”瑞青觉察不对,问了句。
“抱歉,我临时有点私事,谢总不然我们改到明天……”
“秦先生是责怪我让您等的时间太长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秦途连忙否认,“只是……只是临时家里出了点事儿,我得去处理一下。”
有了前车之鉴,秦途不敢再在谢时韫的面前提时幼礼。
“我们还是改个日子,等下次……”
谢时韫扣好衬衫袖口的纽扣,神情冷淡,“既然家事更重要,我看也不用改日再约了。”
秦途怔住。
“瑞青。”谢时韫语调随意,好似在说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,“和秦先生的合作提前终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