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周绾宁准备如何面对他们的婚姻,至少她的黑暗先生都在守护着她。
现在,他在等周绾宁给一个回答,他们之间该怎么继续往下走。
既然她提出“排他性”,那么他和周思恒她只能选一个。
昏暗的室内,酒瓶上倒映出来的谢温言,再也没有他平日所示的克制隐忍,是阴鸷又偏执。
他拿着酒瓶,上楼去等她。
*
周绾宁回到梧桐湾的时候,天已经彻底暗下了,可老洋房别墅只亮了主卧一盏灯。
看来是……
谢温言在等她。
来之前她还有信心找他谈谈,但踏进屋里的那一刻,她就觉得自己的鸵鸟属性再次发作。
在客厅里晃荡许久后,她躲去了舞蹈室里。
其实她以前并不是这种鸵鸟的性格,现在有这种回避型人格,或许是因为一次次的期望落空后,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认为只要不主动去揭开那些矛盾,或许都能顺利躲掉。
可这一次,真的躲不掉了。
周绾宁深呼吸一口气,打开舞蹈教室的门,刚回到客厅,却看见原本应该在房间等她的谢温言出现在楼梯口,看样子是出来找她了。
周绾宁看着他眼神阴鸷又笃定地看着她,有些逃避地准备从一旁的电梯上去。
谁知,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,一只手钻了进来。
电梯门感应到,重新打开。
谢温言步入进来,带着倾袭感的气焰,盈满了整个电梯箱。
周绾宁不敢看他,手搭在电梯箱后的扶手上,轻轻握紧。
忽的,男人大大地跨了一步,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疾速缩短。
周绾宁回头仰视阴鸷气息不掩不藏的男人。
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,身上是雪松味,但他喝酒了,不仅身上有淡淡的酒香,还有那深邃又茫然的情绪。
周绾宁深吸一口气,放松心情:“谢温言,我们好好谈谈?”
“好,你现在给我一个答案。你的以后,到底是周思恒,还是……我?”他低头看她,眼神里透着说一不二的控制慾。
不知怎么,他的话忽然就让周绾宁想起了周思恒的话。
周绾宁想窥得一些他的真心:“谢温言,我也想要一个答案……我是不是你的一个战利品?”
谢温言低下头,嗤笑一声,眼底都是疼痛:“所以这两年婚姻,你就是这样觉得的?”
“说实话,在你这次回来前,我并不觉得我是你的战利品……”
谢温言眼底划过一丝后悔,刚想要对她温柔些。
周绾宁便补上了一句,“我以为我只是你的工具人,只是替你□□谢家的工具人。”
谢温言定定地看着她,心脏像是被什么侵蚀,疼痛从一个点开始泛滥,逐渐往四周扩散。
看清他眼底的痛楚,周绾宁有一瞬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
“工具人?战利品?所以我这两年
椿?日?
来所有为你的打算、非你不可的决心,又算什么?”
酒意在生气中,越发浓郁。
谢温言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让他痛心的话,他低下头强势地吻住她。
“唔……”
周绾宁想要说的话被他堵住。
她想要推开他,把心里的话、两年的委屈都说出来。
只是谢温言强势极又冷漠,是她之前所没有见过的近乎暴戾的他。
他将她端起,压在电梯壁上,又亲又啃,没几下就将她咬得眼泪都渗出了眼眶。
“谢温……”她开口刚唤出他的名字,又被他堵住了呼吸。
周绾宁狠了心扯破他的下唇,想要制止他此刻的粗粝。
霎那间,有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腔里蔓延。
谢温言放开她了一些,阴鸷的眼神盯着她,从她的唇上擦走他的血液:“想尝尝工具人、战利品的滋味吗?”
“什么?”
谢温言凑过来,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处,他轻声宣判:“我对工具人从来不会耐心、温柔、照顾、疼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