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自己房间里等着张妈。
不敢关上房门,生怕张妈从我眼皮子底下经过。
到了第二天早晨,我猛地从床上惊醒,原来自己不知道何时睡着了。
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急匆匆地去敲张妈的房门。
敲了半天,里面没人应答。
我去找了钥匙,拧开门的一瞬间,看到张妈倒在地上,嘴角一片血迹。
身后的其他女佣惊叫声一片,大喊着快去叫救护车。
我一步一顿地走过去,试了试张妈的鼻息和脉搏。
“不用叫救护车了,”我茫然道,“张妈已经没气了,报警吧。”
警察很快来了,和沈璟琛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又匆匆走了。
整栋别墅最伤心的是杜萝,她扑在张妈尸体上,迟迟不愿意松手。
警察把张妈尸体带走以后,杜萝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我,连扇我两个耳光。
“是不是你干的?!”她怒喊道。
我不知该怎么回答,虽然我不是凶手,但隐隐觉得张妈因为而死。
如果我没有逼迫她的话……
我躲进了自己的房间,取出监听设备,昨天张妈是被沈璟琛叫走的,我仔细听着昨天他房间的录音,生怕错过一丝一毫。
可是他房间安静得很,听不到一点线索。
我失魂落魄,接连几天干活也心不在焉。
某天,我路过杜萝的房间,看到她对着张妈的遗像,伤心欲绝。
沈璟琛搂过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等结了婚,我带你出国散散心。”
我心下一惊,想起来下个月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。
如果他们两个人都去了国外,那阮思思的仇,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
我攥紧拳头,让自己振作起来。
倒计时一天天过去,到了沈璟琛结婚的前夜。
我满目忧愁地找到他,眼神里全是哀怨。
“你跟杜萝小姐明天就结婚了,我可怎么办?”
沈璟琛不以为意,在镜子前试着新郎装,“你身体里不是还有玉?”
我手搭上他的脖颈,身体扭成一个S形,尽显媚态,“有也不是一辈子的。”
沈璟琛有点听明白了,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。
“那你想让我怎么样?不要杜萝,娶了你?”
“我只要你别不要我。”
我声音娇滴滴的,全是哀求。
看沈璟琛神情松懈了下来,我松开他,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酒。
“庆祝你明天结婚,咱们喝一杯。”
沈璟琛拒绝道:“不喝了,万一明天误事。”
我搂住他,“你不想误事,就不会误事,跟喝酒没有关系。”
沈璟琛笑得从容,同意了跟我喝酒。
喝完一瓶以后,我又去拿第二瓶。
洋酒的度数不低,我提前吃了解酒药,神志还算清醒。
看沈璟琛喝得有些晕了,我偷偷在他杯子里下了迷药。
只要他一觉睡过去,就会错过第二天和杜萝的婚礼。
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杯子递过去,还不忘夸他一句,“你酒量真好。”
沈璟琛接过这杯,迟迟不往嘴里送。
“林媚。”
他表情严肃,一字一顿地叫我的名字。
我用力摁着手指,压着自己的紧张。
“怎么?喝不动了?”我还在激他。
他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,声音冰冷。
“你越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