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比司宴的手下来得还要快。
打人的也跑了不少,除了受伤的。
我是被押上了警车,而司宴是被送上了救护车。
擦身而过之时,我还能看到他眼中的责备:“你害了我。”
胸口有些闷闷的,想张口告诉他我是怕他会受更重的伤。
可话到嘴边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审讯室里,强光照在我的脸上。
“枪是谁的?”
“我的。”
“程湘,你知道持有枪械是什么样的罪吗?该交代的交代了,给自己争取个宽大处理。”
我垂眸,脑中闪过司宴最后的眼神。
淡淡开口:“是我的。”
“枪从哪儿来的?”
“托人买的。”
“托谁?”
“马文斌,我们都叫他老马,枪是他卖给我的,他还放高利贷,贩卖毒品。”
“还有谁参与这些?”
“没有,只有我和老马。”
警察试图从我这里得到司宴的信息,我什么都不肯说。
最后我被判了八年。
直到入狱那天,我都没有再得到过司宴的消息。
我想,他大概是伤得很重,等他的伤好了,他会来探视我的。
我足足等了六年,都没有等到他来看我。
反倒是阿祥,来了两次。
第一次,是他出狱,他因为打架斗殴,判了六个月。
他出来后来告诉我,司宴似乎也被判了刑,虽说我极力把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揽。
可有些事还是被查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