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铎就带了粥水,掰开他的嘴,给他灌下去。
季铎嫌弃的擦拭着手上黏腻的汁水:“你要是听话,就不会这麽麻烦了。”
叶桉看着天花板,没有回应。
季铎冷哼了一声,再硬的骨头,他都要嚼碎了咽下去。
“既然反抗不了,为什麽学不乖呢?”
为什麽,因为他不甘心,不甘心沦为玩物不甘心让别人掌握他的一切。
日升月落,叶桉早已记不清这是他躺在医院的第几天了。
走廊里吵闹的声音,让人头疼。
一堆护士推门而入。
叶桉看着这麽大的阵仗,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麽。
那些人是来摘取他腺体的恶魔。
叶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挣扎的意义是什麽?
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看着麻醉师拿出注射器,叶桉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。
他手臂和手背上一片青紫,数不清的针孔,让人触目惊心。
原本他已经不怕了打针了,可是季铎说,就是那个让他不怕的人,亲手将他送了回去。
现在叶桉看见注射器,就会害怕,是从心底感到的恐惧。
季铎随後走了进来,看见叶桉一动不动,像是认命的模样,有些诧异。
“这麽听话?”
季铎笑着如同魔鬼。
叶桉心底一颤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季铎道:“既然这麽听话,我送你一个礼物。”
季铎转头冲着门外道:“进来吧!”
随即一个身影映入眼帘,那是叶桉日思夜想的人。
在实验室里,痛不欲生的那些日子,他就是靠着那些回忆,撑到了今天。
“先生!”
叶桉的嘴唇都在颤抖,多日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,在见到叶鸣峥的时候,叶桉毫无顾忌的露出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,泪水顷刻盈满眼眶。
他开始挣扎,可那些护士按压着他。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他反抗着,连带着床都移动了。
“先生!”
他呼喊着,可是他的先生至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。
为什麽不看他?
为什麽要说那些话?
为什麽要和蓝学安订婚?
他有好多问题要问,他只是想要一个回答。
终于先生看向他了,但先生看向他的眼神如此的陌生。
一盆凉水浇了下来,叶桉浑身僵硬。
季铎在一边看戏:“方才才夸你听话,这怎麽又不乖了?”
季铎看向叶鸣峥:“要不你来吧,算是对他的惩罚。”
叶鸣峥看向季铎,他不理解季铎是什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