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聊聊。”
我兴致缺缺:“前几天你就说聊聊。”
最开始还想聊,还愿意给彼此机会,想要敞开心扉去聊,但时间久了,心境也变了。
过去不耐烦的是他,现在觉得无聊的是我。
“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。”
陆铭气得拍桌子,砰地一声特别响,面无表情看着我,什么话都没说。
他生气了,在等我服软。
过去我在乎他的感受,心疼他在外面工作辛苦,回到家从不给他再添烦恼,别说生气,就算他稍微皱一下眉,我都会反思是否哪里没做好。
可如今我只是催他:“好了没?没其他事的话,我先带绵绵离开。”
陆铭忍不住了: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我没闹。”
“那你想干什么?说出来告诉我,不要一句话都不说,对我冷暴力。”
明明是他想冷战,现在反来说我。
我难掩苦涩,偏过头:“我早说过,不准你把绵绵的肝捐出去。”
“你可以不签离婚协议,但离婚不只有和平分手一种办法。”
“如果你坚持让绵绵捐肝,我会去起诉离婚。”
许是看我态度坚定,陆铭终于信了。
信我不是无理取闹,更不是心血来潮,而是真的要离婚。
但他却更气了:“我跟你解释过,前因后果你都知道,我们在一起十年,你不体谅我的难处,反而给我施加压力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本该是关系最亲密的人,我不是你的仇人!”
“不,你是,”我语气很轻,但却很坚定,“谁要伤害绵绵,谁就是我的仇人。”
陆铭看着我,气冲冲的。
我一字一顿道:“周妍和周雪儿才是你最紧密的人,你可以为她们付出,为此不惜赔上我和绵绵。”
陆铭眼底的火就这么消了。
他想反驳,但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无从反驳,不由茫然,只能眼睁睁看我进屋,打算带绵绵走。
可我进屋后,只看到一地呕吐物,以及面色通红,蜷缩在卫生间角落里,虚弱不堪的绵绵。
“绵绵!”
我焦急查看。
绵绵突发高烧,上吐下泻。
她知道我和陆铭在外面谈正事,哪怕这样也没去打扰我们,选择自己承受。
这一刻我又心酸,又心疼。
陆铭也着急不已,不顾职业洁癖主动接过绵绵,开车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。
就在这时,他手机响了。
是周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