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比你强,守着陆铭哥两年,为此不惜献上自己的肝也不肯放手。”
“你以为我缺的是你那块,用了那么多年,污秽不堪的肝吗?”
“醒醒吧,不论是当陆铭哥的妻子,还是给雪儿捐肝,你都不配!”
滔天的恨意涌动。
我恨周妍,恨陆铭,也恨我自己。
如果当初没有心软,带着软软远走高飞,躲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?
我没有答案,只能执着追问:
“绵绵在哪儿?你把绵绵还给我。”
我真的…好想绵绵。
周妍嗤笑一声:“看你表现喽,陆铭哥念着你们的旧情,不跟你离婚,你也死皮赖脸不走吗?”
“陆铭哥和陆绵,你总得舍弃一个吧?”
电话挂断了。
“啊!!”
我嘶吼着,砸碎房间里我能看到的一切,肆意发泄。
明明有了解决方案,明明把绵绵保下来了,明明我们就要拥有新的生活。
为什么,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?
砰!
镜子被我砸翻,碎了一地。
我喘着粗气,低头看到地面上,无数个破碎的我。
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披散着头发,双目赤红,脸色苍白,仿佛失去全世界,豁出命也要报复全世界一样,歇斯底里。
看着看着,泪水汹涌而来。
我无力跌坐在地上,埋进腿间放声大哭。
半个小时后,我撑着发软的双腿,站起来了。
绵绵还在等我,不能浪费时间。
拿着同意手术时,陆铭签好的离婚协议书,我向他提出离婚。
陆铭才从手术台下来,看起来满身疲倦,脸上却挂着笑。
那么刺眼。
一点不见割亲生女儿肝脏的心虚,只有为周雪儿重获新生的喜悦。
见到我,他脸上的笑淡了,听到我提离婚,更是当即沉下脸。
“林洛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”
“做出这种事,不知悔改就算了,还过来提离婚。”
“怪不得同意手术,你从答应手术起就在算计我是吗?”
我强忍的火再也控制不住,一巴掌扇在陆铭脸上。
“你混蛋!”
“我算计,你难道就没有算计?”
“事情走到今天,你已经用不着我们母女了,好聚好散不好吗?”
陆铭脸上出现一个通红巴掌印,冷冷地看着我。
“回家去,别在这里发疯。”
他叫来保安,任凭我如何挣扎,还是被保安们拖出去,当成闹事者扔出医院。
他们还守在医院门口,不让我进去。
看着近在咫尺,却恍若间远在天涯的大门,我悲从中来。
进不去,我要如何离婚,如何找绵绵,让周妍放人?
我给陆铭打电话,不等我开口他便道:
“雪儿的手术已经做完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