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韩曜进了门,迟意怔愣两秒后立刻半蹲下身藏在西餐厅的岛台旁。
好在玄关距离这里还有一段位置,不走过来是发现不了的。
傅西平请韩曜在客厅坐下,没有主动去接他手上的东西,转而问:“要喝点什么?”
“不用了,我坐一下就回去了。”
被傅西平的话提醒,韩曜看向酒柜旁那支空了的杯子,“哥,你又喝酒了,父亲让你少喝点,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他不会担心这种小事。”
“你误会父亲了,他一直很关心你,否则就不会让我送吃的来……”
傅西平也不管韩曜,兀自倒酒喝了起来,余光轻瞥,便看到了蹲在岛台下用湿漉漉的眼神在求救的迟意。
一张绯红的脸,唇边亮晶晶的,领口刚被扯开,以他的角度看去,能看到大片白皙的肌肤和起伏。
也对。
天黑了,该干些成年人干的事情。
韩曜在这,坏事。
“东西我收下了,你回去转告他,以后不用再多此一举。”
脊背靠着岛台的岩板材质,迟意身心跟着凉成一片,尽量保持镇定,可蜷起来的腿还是不自觉泛酸,耳朵还在无意识收纳着他们对话的内容。
韩曜沉吟片刻,再度开口,“父亲周六过生日,你能回去吗?我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在,这样父亲也会开心。”
犹豫了几秒,傅西平展开笑意,眼底却如一片寒潭,冷而深邃,“好啊,我会去的。”
“真的,那我让卫叔来接你。”
怕傅西平反悔。
韩曜没再多留,放下手上的糕点盒便快步离开。
门刚关上,迟意便恢复了平稳呼吸,一抬头,便看到傅西平慢步过来,长腿近到几乎抵住她的额头,没有给她任何起身逃跑的空间。
“还没开始就把你吓成这样,以后怎么办?”
迟意眨眨眼,有些不懂。
“解开。”
他再次命令。
这次迟意懂了。
韩曜走了,自然要继续刚才的事情。
见迟意不动,傅西平不耐催促,“多少次了?贞洁烈女的把戏玩多了会腻的,懂吗?”
不敢再磨蹭,迟意探出手,垂着下巴不敢去看,手胡乱在皮带上摸索着,摸到了金属扣又不熟悉怎样解,指尖动作像是羽毛扫过,轻又痒。
“你是故意的吗?”
手被傅西平拉了过去,他亲自教她怎么解,手上动着,嘴巴也没清闲,“怎么,没给黎修文解过?”
迟意不想他在这种时候提黎修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