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
傅西平没有半点心虚,神色镇定,言辞平静,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不用多说。
韩曜便会自行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“是言月找你告状了对吗?”他眉尖轻蹙,心烦意乱到连傅西平凌乱松散的领带都没注意到,“我就知道是她,最爱没事找事。”
傅西平默认下。
“言月人呢?”
“刚被我赶走了。”韩曜走进房间,四下张望,“迟意呢?”
“她在卧室里……”
换衣服三个字还没出口,卧室门被推开,迟意刚脱下那件被扯坏的白T恤,光洁的脊背上散落着黑色发丝,听到开门声,她慌忙套上衣服。
“她在换衣服。”傅西平倚靠着墙壁,语气无奈,“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?”
“……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韩曜忙关上门,一张脸瞬间通红。
还没等到迟意换好衣服出来,手机不适时响起,韩曜看向傅西平,眼神中有求助的意思,“……是父亲。”
接起电话听着,他面色越发僵硬,半晌只讪讪来了句:“我知道了,我马上回去,我会和许伯伯道歉,但和言月的婚事我决不答应。”
迟意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,韩曜匆忙挂了电话上去,“怎么样,脸上的伤严重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
话是在和韩曜说,迟意的余光却忍不住往傅西平身上放,仿佛生怕哪句话惹到他不快。
“我已经骂过言月了,改天一定让她给你道歉,现在我得回家一趟,你要是不舒服立刻去医院。”
话落他又看向傅西平,“哥,你能陪我一块回去吗?”
傅西平还没应声。
迟意抢先开了口,“傅总也一起去吧,我这里没什么事了。”
空气静了下来,微妙的气氛在三人之中游离,最终以傅西平的冷笑收尾,“好啊,走吧。”
“那我们先去了?”
“好。”
韩曜先走。
傅西平随后,他跨出门槛与迟意对视,面上仍然维持着刚才的沉静,可笑容却是冷的,迟意知道,等下次单独和他见面,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*
回去的路上韩曜心绪不定,坐立不安。
傅西平开着车,时不时像个知心大哥般开口宽慰,“不用担心,父亲是舍不得斥责你的。”
“可是他在电话里语气听上去很差。”
韩曜当了太久的乖孩子,从小连考第二名都仿佛犯了杀头大罪,出格的事更是从没做过,第一次做便闹得这么大,一时没了方向也是情有可原。
“父亲就是吓唬你,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言月,他会替你料理的。”
许言月是许氏银行的千金,又是独女,尽管有着这样耀眼的家世背景,但在傅家看来也就是勉强配得上韩曜罢了。
如果他极力拒绝,没人会勉强。
“我是不喜欢被安排,并不是针对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