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去白白浪费力气的时间。
我跟在助理的身后,脚步分外沉重的走向包间,那模样,就跟上断头台似的。
“梁爷,人带过来了。”
然后也没等梁爷回答,他便推开门,示意我进去。
到了这里,我反而冷静下来。
因为我知道现在再怎么忐忑都是徒劳,接下来,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我进了包厢,听着身后门被关上发出的轻微响动,心也跟着紧缩了下。
我盯着那个宛如王者般坐在沙发上,吞云吐雾的男人,深吸口气,才低下头,一脸乖巧的打招呼。
“梁爷。”
梁鹤庭没说话。
他的表情隐匿在烟雾后面,让人看不分明。
但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却撕开了烟雾落在我身上,那里面毫不掩饰的侵略欲,让我的心头怦怦乱跳。
总有种,下一秒就会被他按在地板上,用力撕碎,然后拆骨入腹的恐惧感。
我不由吞了吞唾沫,有点想逃。
可现实不会让我逃避,我只能咬着牙,迎难而上。
“梁爷。”
我主动出击,走到距他一米远,保持着可进可退的距离,柔柔出声,“不知您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为了今晚表演妆容的完美性,我特意化了个烟熏妆,眼部的妆很浓。
但即便如此,我的眼神还是一片的纯净,分外能撩拨人的恻隐之心。
梁鹤庭终于停下了抽烟的动作,仔细端详着我。
我还以为有戏,连忙不经意般的调整下角度,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娇弱,很需要人保护似的
暧昧的昏黄灯光下,我听到梁鹤庭笑了声。
笑声中,揶揄满满。
“你刚才跳的还挺有劲的,怎么到了我面前,就成了软脚虾?”
原来他是真的在舞台上就认出了我。
我厚着脸皮说,“那些人哪能跟梁爷比?我一见到梁爷,就觉得佩服的五体投地,想要臣服于梁爷。”
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,但其实还挺符合我心声的。
我私底下查过梁鹤庭的资料,知道他是被梁家遗弃的,看不起的私生子,他以前过的日子,可比我惨多了。
但这样的人,却能在二十多岁的年龄,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,将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,全部都踩在脚下,甚至,还要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。
这样的能耐,这样的毅力,怎么可能不让人佩服?
“是吗?”
梁鹤庭的语气轻飘飘的,“那你臣服给我看看。”
他的目光,从我今天涂抹的格外艳烈饱满的唇瓣上扫过,意思不言而喻。
我,“……”
我的脸都木的。
“梁爷。”
昨晚我练了一晚上的舞蹈,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, 此时,我的身体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疲惫,心也跟着烦躁起来。
在内外因素的推动下,我也不想再跟梁爷虚与委蛇了,干脆直接把话题挑明。
“梁爷,您是高高在上的梁家家主,而我,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卖酒女,实在玩不来您的夺命游戏,您就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吧。”
想到阿堇姐还躺在医院里的惨样,我的语气中,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怨气。
曾经的梁鹤庭有多宠爱阿堇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