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愿坐在季宴安腿上。
她秀眉紧蹙,指尖泛白,和面前男人情欲渐起的舒适完全不同。
“宴安,疼……”
夏知愿小声开口,她声音很软,酥酥入骨,却并未等到季宴安的下一步动作。
反而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铃声。
那是与任何人都不同,哪怕是她,也未曾拥有过的专属铃声。
“清露,你怎么了?我现在过来,乖,别哭。”
季宴安几乎是接起电话的同时,就已经将她推到了沙发上。
“知愿,我有点事,清露身体不舒服,我得带她去医院看看。”
他的声音很温柔,却不容她商议,穿起裤子便要走。
夏知愿攥住衣角的手却并未松开,冷汗从白皙的额头沁出。
“宴安,可是我也不舒服,能不能……先不要走?”
季宴安动作一顿。
他低头看向她,眼眸微动,清晰倒影出她痛苦的神色。
“我会帮你叫医生打止痛针,你能好上不少,但清露那边等不了。”
“知愿,别闹。”
留下两句话,季宴安便用力从她手中扯出衣角,转身离去。
夏知愿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,身子不稳直接摔下了沙发,失神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。
又是那两个字,每次乔清露的电话过来,她若是不肯季宴安离开,他只会说她别闹。
可她从来不是在闹,她是真得难受。
两年前,季宴安操作失误,导致本应销毁的半成品实验蛇被放出,锋利的蛇牙直接刺入了夏知愿的皮肤。
因为蛇毒特殊,现代医学无法根治,夏知愿的身体每隔七天便会浑身剧痛。
季宴安虽然没被咬,但抓蛇时皮肤出现破损,蛇身上的微量毒素进入体内,阴差阳错导致他产生了抗体。
只要他和夏知愿亲密,就能帮她解毒,缓解她的疼痛。
那时的季宴安自责不已,红着眼向她发誓。
“只要我在,你不会有事。”
他成了她的药和救赎,她以为她会被季宴安治好,然后结婚生子,相伴到老。
可自从乔清露回国以后,季宴安变得不再只关注她,他的注意力开始被另一个人占据。
夏知愿脑袋昏昏沉沉,浑身的疼痛几乎让她感受不到针刺入身体的感觉,直到止痛药起了效果后,她终于能喘上一口气。
给她打针的医生有些于心不忍,小声提醒了一句:
“夏小姐,这止痛针剂量太大,不能打太多。”
夏知愿轻声道了谢,待医生走后,她才自嘲一笑。
她何尝不知道。
而季宴安只会比她更清楚。